“爺爺,您要這麼說,那可就錯了。”嚴如山往毓秀身邊靠了靠,輕笑道:“毓秀研究修復液的初衷可是為了您,您大孫媳婦孝順吧?”
嚴老爺子不解,眼底迷茫,“為了我?”
“可不就是為了您嘛!當初我不過在毓秀提了一句您身體不好,有痛風、風溼病;毓秀一直在為您的病想法子,修復液就是為來您才研究出來的。”嚴如山驕傲道:“我媳婦兒孝順吧?再沒有比毓秀更孝順你的孫媳婦了。”
“是這樣?”老眼視線調轉,看向鍾毓秀。
鍾毓秀點頭。
嚴老爺子愣愣好一會兒,老臉不受控制的揚起大大的笑意,撫掌大笑;笑了一會兒,稍稍收斂,與毓秀說話。
“毓秀,你有心了。”可太有心了,就衝著這份孝心,沒白疼這個孫媳婦,“辛苦你了,一個人扛了一年多;爺爺當初還想著你該專心學一門,鑽一門,是爺爺想差了。事實證明,聰明的人,不管學什麼都快,都能做出好成績。”
鍾毓秀被誇的臉紅,“爺爺,我沒您說的那麼好。”
“有,我說有就有。”老爺子笑眯了眼,“爺爺要謝謝你,你這份心,就是大山和小海都比不上。”
“您對我也很好。”為老爺子做點兒實在的,沒什麼不好。
嚴老爺子寬慰含笑,心間勇氣自豪和驕傲,“好孩子,苦了你了。”
大孫媳婦是個穩重性子,也是能裝得住的事兒人,在修復液結果沒出來之前,為他研究藥劑這事兒一點口風沒露。
“毓秀確實辛苦,那一年多忙的跟什麼似的,有時候來來回回的跑;要不是為了修復液,她也不用華大和醫大來回跑了,也不用特意去學醫。”對此,知曉了真相的嚴如山心疼又憐惜,“爺爺,您以後要對毓秀很好,比現在還好。”
就算嚴如海娶妻,也絕不能越過他的媳婦兒。
“你個臭小子。”嚴老爺子虛點大孫子,眼角瞟見微微含笑的大孫媳婦,心頭暖的跟泡溫泉一樣,“就算你不說,毓秀在我這個老頭子面前也是頭一份,你爸媽都越不過去。”
“咱們嚴家的長孫媳婦,在我嚴家,何時都是獨一份。”
“爺爺說的是。”一開口,好話張口便來,“爺爺英明,咱家毓秀聰明無雙,行事得體,為我賢內助,為我嚴家榮光。”
嚴老爺子忍俊不禁,哧一聲笑的開懷,“好你個臭小子。”
拐著彎兒的也要扯到媳婦兒身上誇一誇,也不知像了誰,他年輕時候可不是這樣兒的;兒子也不這樣,莫非是像了兒媳婦?兒媳婦年輕時活潑開朗,說話也如這般。
“你媽媽年輕時候跟你差不離,你倒是得了你媽的真傳。”
嚴如山:“”笑了笑,不以為意。
鍾毓秀道:“媽年輕時候也會這麼夸人?”
“可不是嘛!那時候你媽媽就愛誇你爸,兩口子喜愛那恩愛的跟什麼似的。”兒媳婦一心向著嚴家,顧著兒子和孫子;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出身上是硬傷,但不是沒有辦法彌補的。
這才有嚴如山下鄉,嚴老爺子和嚴和軍多年來為保住嚴家付出諸多代價。
“那我肯定比不上媽了。”毓秀略有些遺憾,嫁進一戶人家,與婆婆和睦相處是正道;但,若是能與成為比婆婆做的還好的女人,那也是一種成就感。
婆婆能面不改色的誇公公,她卻不能做到這般誇嚴如山。
嚴老爺子好笑搖頭,“那你還是別學了,這樣就很好,做你自己就是我們嚴家最好的長孫媳婦。”
“爺爺說的是,聽爺爺的。”順勢而下,鍾毓秀掌握局勢很有一套,“嚴大哥,你上樓去實驗室,靠牆左邊的櫃子裡有兩瓶修復液,你拿下來給爺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