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沒事兒,時間久了就好了。”鍾敬能做的只有安撫妻子。
鍾家全出聲道:“媽,別哭了,這裡好多人看著呢;大不了我多幹些活兒,多攢點錢,您想什麼時候來上京看妹妹就什麼時候來。”
馮建紅哭的止都止不住,不管是丈夫還是兒子都勸不住。
白蓮撇撇嘴,婆婆這麼兇悍,現在哭成這樣,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嚴家那是個好人家,攀上了少不了他們鍾家的好處,她得死心塌地的跟著鍾家全,就算他沒出息,人家好歹有個出息的妹子和妹夫。
“火車到站了,該上火車了。”
馮建紅不得不停下哭泣,擦擦眼淚,跟著鍾敬一起提著行李上火車;鍾家全鬆了口氣,扯著白蓮一道跟上。
先找到火車票上記錄的車廂,經檢票後上了火車;他們找到票號上記錄的臥鋪床號,將行李塞到床邊,在他們細目中值錢的東西則是擱在手邊,如此次來上京女兒女婿給他們買的新衣裳跟一些用品。
火車停留半小時,面對馬上要開的火車,馮建紅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家全,趁著火車還沒開,你去買些吃食回來;火車上的東西不好吃還貴,你去買幾張大餅和雞蛋回來,咱們講究著吃幾天。”等到家就好了。
鍾家全連連點頭,“好。”
馮建紅給了錢,白蓮見她給了一張大團結,鬧著也要跟著去;馮建紅在這方面不苛求她,隨她去了,鍾家全倒是不想帶人,一個人快去快回多好?
白蓮是個臉皮厚的,拉著他就不讓走,“不讓我去,你也別去了,婆婆都沒說不讓我去,你憑什麼不帶我?”
“帶你做什麼?磨磨蹭蹭的,看到好東西就想要。”鍾家全甩開她的手,疾步出了車廂,車廂內人來人往,白蓮追了幾步,鍾家全人就不見了,急的她幹跺腳。
白蓮氣恨的下了車廂,決定在車廂門口等。
車廂裡,馮建紅開啟裝有洗漱用品的行李袋,找出水杯,正要將行李袋重新系上;卻見袋子旁邊有一疊大團結,馮建紅整個人都不好了。
“孩子他爹,你來看,這是不是咱女婿給的?”
“女婿給啥了?”鍾敬伸頭去看,也驚的不清,催促道:“趕緊收起來,別讓人看到了。”
那一疊少說得三四百塊。
馮建紅抖索著手,將錢拾起來踹進懷裡,這才鬆了口氣,坐到鍾敬身邊嘀咕,“你說女婿這是幹啥呢?不聲不響的給這麼多錢,要是我們沒看到,還不得丟了。”
鍾敬回想一路上的經過,唯一可讓嚴如山動手腳的只有接行李袋的時候;心裡過了一遍,瞭然於胸。
“女婿心裡有數,他接的時候,是接我手裡的行李袋;沒接家全手裡的,想來是那時候塞的。”
“那還好。”馮建紅心裡那股後怕勁兒沒了,又開始埋怨,“我閨女想的就是周到,可是,我們只是來看看她的,沒想拿他們的錢;她不在我們身邊長大,我們也沒為她做過什麼,來一趟上京這樣那樣的給咱們買,咱們哪兒好意思要他們的孝敬啊!”
誰說不是呢。
他們在火車上,不能半途下火車吧?下火車去大院,一來一回一準錯過火車班點;嚴如山就是算準了他們的心理,才會這麼塞錢吧?
鍾敬想通了,整個人都通透了,“收著吧,回去了給他們買些好東西寄過來;城裡有些東西不好買,像雞蛋、山貨、田裡的東西,咱們可以給他們多備一些,毓秀不是愛吃龍蝦嘛!咱們回家後讓家全到田裡抓小龍蝦,那也是龍蝦,毓秀肯定愛吃。”
“也是,那就這麼著,我再給我外孫扯布做幾套衣裳。”馮建紅已經想好了回家的安排,“說來,毓秀那肚子八個月大,也太大了些;是不是孩子太大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