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公司。”嚴如山不疾不徐,語氣淡漠。
他神色不顯,馮建紅便信了,鍾敬將信將疑;閨女家過的什麼日子,他看在眼裡,若是小公司,必定沒法這麼舒適。就算不了解他們的家庭用度,只看表面,也知嚴如山的生意必定做的很大。
經濟來源,決定家庭生活。
鍾敬沒讀過多少書,不知道這句話,心中隱約也有類似的想法。
“能養活妻兒就是好的。”鍾敬神色內斂,“公司大小無所謂,只要有心,遲早會做大。”
嚴如山笑了笑,不曾言語。
嚴老爺子笑呵呵的開口,“親家所言極是,男人啊!最主要的還是能養活妻兒;若是連妻兒都養不活,要來何用?事業可以慢慢發展,妻兒才是最重要的。”
嚴老爺子、鍾敬二人老一輩兒的觀念很符合,不一會兒便相談甚歡;先前生疏,不親近的感覺消失於無形。
吃過晚飯,各自散去,嚴老爺子拉著大孫子,“鍾家全來了,你們商量的怎麼樣?”
“他們決定買賣衣裳。”嚴如山沒細說過程,有些事情,他不能說,也不好說;親家與親家之間也是有距離的,他不會將所有事情都告知爺爺。
“如此也好,有經濟條件了,想做什麼不行?”老爺子看的開,心胸開闊,“你也勸勸鍾家全,有經濟基礎了還是得去夜校拿個文憑;不說文憑多好,至少不能走出去就被人騙吧?最好讓他學學會計。做生意,算賬是最基礎的。”
鍾家人文化水平不高,現在還在摸石頭過河,他不認為鍾家人會將生意做到多大;頂多是過上富足生活,就算只是富足生活,對剛從農村出來闖蕩的鐘家來說也是很了不得。
“我知道,爺爺安心便是;您陪著孩子們,我上樓看看毓秀吃完沒有。”
“去吧,讓毓秀好好養著,沒事兒多睡。”嚴老爺子叮囑道。
嚴如山點頭應了,走上二樓,推門而入;毓秀已經吃完晚飯,靠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發呆,“媳婦,吃飽了嗎?”
“吃飽了,我現在一天天不動彈,吃的沒以前多了。”在吃食上,至少比以前少吃了五分之一。
嚴如山輕笑走上前,於床邊安坐,大掌牽著她的柔荑,輕聲調侃,“爺爺還說讓你多睡,好好養著;瞧你才過去半個月就受不住了,之後一個半月可怎麼過?”
“還笑。”嗔怪一眼,鍾毓秀眉頭輕顰,“我身體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坐雙月子了,再這麼下去我得瘋了;又是三天沒洗澡了,身上都要臭了。”
“秀兒,這不是我說了算的,你生孩子傷了元氣,不得不修養。”對她的抱怨,他能做的只有盡心安撫,“乖乖的,把身體養好,我才能安心;羅奶奶可是說了,月子坐不好,日後病痛很容易上身。”
鍾毓秀愁的抿唇,手摸了摸已經恢復大半的鬆軟肚子,“我也是醫生呀,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要不這樣,我現在已經可以服用修復液,喝了修復液身體修復快,這樣就不用坐雙月子了。”
“修復液是涼的。”
“涼的也沒關係,修復液是藥,一喝下去就能修復身體損傷的。”不存在坐月子不碰涼的這一說法。
嚴如山請蹙眉宇,一時拿不定主意;羅奶奶是醫生,但她不是研究修復液的毓秀啊!相信毓秀吧,他又怕真讓毓秀碰了涼,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他少有面臨這般局面;一貫果決,面對媳婦兒,他得慎之又慎。
“還是等你出了月子再喝修復液吧,月子裡真吃出好歹來,後悔的是我。”
鍾毓秀頹了,“那就半個月後再喝。”
“是出了雙月子再喝,一個半月之後。”
“坐月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