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紙箱,略略一掃,毓秀點了點頭,“習年同志沒問?”
“沒有,只說您要的東西,他會盡最大的努力為您弄到手。”顧令國面容平靜,內心掀起的波瀾經過趕路那段時間,已能壓制下去。
鍾毓秀滿意了,“我先上樓,大山,明天不去華大,也不去醫大;我要研究個新玩意兒,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足夠了。”
“你該休息”
話未完全出口,鍾毓秀出言打斷,“只是個小東西,配合電腦用罷了;很快的,不然,我心裡有事兒也沒法安心睡覺,時時刻刻惦記著。”
“今天晚上不行。”嚴如山彎腰抱起紙箱,“明天白天,你做實驗,中午我讓人給你送飯,晚上回家後,我親自給你送;晚上只能在實驗室待到十點,時間一到必須出來。”
“別急著抗議,不答應我,那就還是按照之前咱們說的條例來;每天在實驗室不能超過兩小時,你是覺得你的身體好了,所以可以盡情熬夜?羅奶奶可是說了,生產之後的婦女需得調養兩三年。”
到嘴邊的抗議饒了一圈又給嚥了下去,知道他做了最大的讓步,再撤下去反而對她不利,鍾毓秀無奈點頭。
“那好吧。”
“你先去洗澡,我上樓給拿衣裳。”
鍾毓秀點點頭,拉攏這腦袋去了衛生間。
嚴如山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才與顧令國說話,“明天中午的午餐送到門口,敲門後你就下來,不要在上面久留。”
“明白。”實驗室裡有一尊大佛,他是見過的;不方便讓其他人送飯,顧令國一口便應下了。
“你忙。”
嚴如山蹬蹬蹬上樓,推開房門,先將紙箱送到實驗室;電腦開著機,狗蛋身板站的筆直,卻沒理會他。嚴如山將紙箱放到桌上,交代狗蛋一聲,出得實驗室;從衣櫃裡翻找出一套厚實衣裳送下去。
走到衛生間,裡面還在嘩啦啦的水聲;嚴如山敲了敲門,“毓秀,衣裳送來了。”
“馬上。”
鍾毓秀在裡面將頭髮攏到身後,開啟衛生間的門,露出一個縫隙伸白皙紅潤的手。
嚴如山喉嚨動了動,生硬挪開雙眼,將衣裳遞給她;回到大廳坐下,王大丫和龔招娣等人收拾好廚房,病發好了次日要用的麵糰才出來。
“嚴同志。”
“你們忙完了?”扭頭去看四人。
王大丫點頭,“是的,明天早上要用的麵糰子已經發酵起來了。”
“坐下歇會兒,等毓秀出來,你們先洗了睡。”嚴如山一指對面沙發。
“不用不用,我們去收拾一下房間,禮記、禮真、禮明的奶粉還沒泡上;這個時間段,他們也到了吃奶的時候了。”
嚴如山擺擺手,隨他們去了。
王大丫和龔招娣將孩子抱進他們住的屋,顧令國和方國忠上樓拿了衣裳下來,坐在沙發上,彼此無言。
鍾毓秀洗完出來,身上穿了乾淨的厚實衣裳,挽起的頭髮溼漉漉的;嚴如山忙起身去衛生間拿來乾毛巾,將人摁坐到沙發,他走到她身後為她擦拭溼發。
“這會兒還洗頭,也不怕幹不了頭疼。”
夜裡洗頭很容易溼氣入體,頭髮潮溼,更是會讓寒氣侵入頭皮;長此以往,人體受不住寒氣,必定會受大苦頭。
鍾毓秀笑了笑,兇巴巴的語氣在她耳中並無多兇,“下回不在晚上洗了。”
“記住才好。”他的媳婦兒總是說話應付人,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又重蹈覆轍。
鍾毓秀輕哼小曲兒,嚴如山聽在耳中,心情明朗起來。
兩人擦頭髮,顧令國跟方國忠相繼去衛生間洗完澡上樓而去;等她的頭髮擦乾,王大丫和龔招娣也洗完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