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兩人一前一後下樓。
嚴如山打量了他一眼,“方同志,先去洗把臉吧,等會兒咱們就走。”
“好,稍等。”方國忠時刻謹記狗蛋的教訓,嘴欠也不敢說出不好聽的話來。
三人在大廳裡等了一會兒,方國忠才洗完臉,刷牙了出來。
嚴如山扶著毓秀起身往外走,到了外頭,又回身鎖門,這才一道離開;走出大院大門口,車子停在大院外,嚴如山將毓秀安置到後座,這才有心思詢問。
“你們誰會開車?”
顧令國道:“我會,我來開,您和鍾同志坐後面;方同志副駕。”
“成,開車的時候慢點兒,有的路不好走,不能顛著毓秀。”嚴如山彎腰進後座時還不忘提醒一句。
顧令國謹記在心,驅車去往華大的路上,雖然會幾次問路,但車速控制的很好,車子開的平穩;遇到爛路也不會顛簸到哪兒去,對此,嚴如山是滿意的。
華大大門口,人來人往,九十月份天氣逐漸轉涼,大家穿上了兩件衣裳。
“可真熱鬧。”毓秀瞅著久違的華大,心頭不由自主的冒出懷念的心思,“沒請假之前經常見到這一幕,沒覺得有什麼;今兒個再一看,反而會生出一種回母校的感情。”
人是一種奇怪又矛盾的物種。
“是啊!”嚴如山贊同頷首,“你不說我還沒心思去觀察,你一說,我倒是覺得很親切。”
看到母校,難免會覺得親切。
鍾毓秀點頭,“可不是嘛!不知道郭校長、丁教授是在上課,還是在辦公室。”
“你身體不方便,還是不上樓為好。”一爬樓,他就心驚膽顫。
“也行。”知曉他的擔憂,鍾毓秀不是那種明知愛人擔心還故意去作的人,“咱們去學校裡走走,再去醫大看看。”
嚴如山自然沒意見,扶著她到華大門口門崗處做登記;不想門崗處的值班人員一眼認出鍾毓秀。
“是您啊!鍾教授,您這是回來看看?聽說您請假了,原來是懷孕了。”守門的是老大爺,別看這位老大爺穿著不咋地,人家可是名副其實的有錢人;他本身是學校一位教授的父親,平反之後不想回原來的工作崗位,這才來收大門。
學校給的工資還沒人家以前三個月的工資多,加上平反時給了補貼;這位老大爺的家底不薄,厚實著呢。
在八十年代初,萬元戶就是有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