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都有一種磁場,會隨著時間段和環境改變;而這個男子身上的煞氣太重,稍微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能看出來。
恰好,王老先生跟老太太都是有眼力勁的人。
人家不說話,消瘦男子爬到上鋪,自己找話題;而第一個物件就是方國忠,“噯,同志,你好啊!”
“嗯?”循聲望去,方國忠不鹹不淡的頷首,“同志,你找我有事兒?”
“沒什麼事兒,你現在忙不忙?不忙咱們幾個說說話聊聊天;時間過的快一些,這麼坐著沒事兒幹也太無聊了。”消瘦男子笑眯眯的說著話。
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還沒跟著人撕破臉;不好太過冷淡,一個兩個都冷淡,不是惹人懷疑麼。
“沒事,在火車上能有什麼事幹?”方國忠直脾氣的性子盡顯,“不知道同志是哪兒的人,聽你的口音不是g省本地人吧?有點像延海地區那邊的口音。”
消瘦男子幾不可見皺了皺眉,轉而鬆緩開;佯作無事道:“對,我老家是延海那邊f省的。”
“那就難怪了,聽你的口音挺像的。”方國忠說完,消瘦男子鬆了口氣,不想下一句把他心提起來了,“延海距離g省很遠了,你怎麼會過來這邊啊?”
消瘦男子眼神閃爍不定,摸不清他的故意這麼說話的,還是,只是單純問一句。
“我是來出差的,我們公司那邊需要採購原材料;這不,我還要去上京一趟,找找相應的廠家再對比一下,人家說貨比三家,我也得在各省看看。”
方國忠哦一聲,音拉的很長,“是該這樣,兄弟是在幫人幹,還是自己幹?”
“幫人。”
“幫人,難怪你要這麼累,要是自己幹;喊個信得過的人過來跑跑就成了,哪兒用得著這麼累的。”方國忠輕笑,“我看兄弟是個能耐人,怎麼不自己幹?”
消瘦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沒錢怎麼幹呀?現在的日子還算過得去,得過且過吧。”
“好男兒怎麼能得過且過呢,好男兒就該拼搏上進。”
顧令國一把拉住方國忠,對消瘦男人道:“對不住,對不住,我弟弟說話直;幾十年了還這樣,也就在部隊裡沒人打他,在外面早不知道被人打過多少次了。”
消瘦男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道:“沒事兒沒事兒,我也沒想到這兄弟說話這麼直接。”
也是罕見!
顧令國把方國忠往上鋪推,“你可閉嘴吧,就你這嘴,得罪人都是輕的。”
“誰說的?我哪兒得罪人了。”方國忠貌似很不服氣,畢竟他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能不知道怎麼得罪人不得罪人?
“閉嘴,上去睡你的。”
方國忠嗤笑,“我才不睡,我精神好的很;大哥,我都多大了,你還跟小時候一樣管著我,我可不依。”
“再大你也是我的弟弟,你上不上去?”
“不上。”方國忠擺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嘿,你小子還跟我擰上了。”顧令國指著方國忠威脅道:“你上不上?”
“不”
“你不上去,回去我就找弟妹好好說道說道,你不停我這個大哥的話,看弟妹怎麼收拾你。”
這話一出,方國忠訕訕閉嘴,至少在消瘦男人的眼裡,那就是一個怕老婆的男人;俗稱耙耳朵。
方國忠吞吞吐吐的開口,“大哥,那我能在下面嗎?不上去,爬上爬下的煩人。”
“那你乖點閉上嘴。”
“知道了。”
方國忠湊到王老先生身邊坐下,湊趣兒道:“爹,你看大哥兇的,比您還兇。”
王老先生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來了,深深看了方國忠一眼;在方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