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打車、拎包、看人臉色,受盡委屈。
她現在突然明白了這個道理。
下晌。
嚴如山出門給鍾家全拍了一份電報,電報上的署名是鍾敬;只讓鍾家全速到上京,旁的什麼也沒說。
鍾家全拿到電報時已經是兩天後,距離太遠,信件要送到總會有所耽誤。
拿到電報的鐘家全,擔心父母在上京的生活,當天便收拾東西往上京趕,連白蓮都沒帶,只讓她留守看家。
四天後,鍾家全下了火車,找到大院,經彙報後被帶到了鍾毓秀家。
剛進大廳,馮建紅便急急上前拉著他,“家全,你可算來了,你媳婦呢?”
“白蓮看家,媽,你們拍電報讓我趕過來有什麼事?”
“有事兒,還是好事兒。”馮建紅拉著他的手,神色期艾,“毓秀和嚴同志知道你在老家那邊收入不高,找來商量一下,願不願意到上京來工作。我們本來不想應,可你也知道,你妹妹沒在我們身邊長大;錯過了二十多年,我和你爸總想著補償她,要是能離的近一些,我們才能經常來見見她。”
“可”鍾家全陡然心生自卑。
鍾敬在大廳出聲道:“過來坐下再說,嚴同志在這裡,咱們商量商量。”
鍾家全攥了攥手裡的包,被馮建紅拉到沙發上落座。
“嚴同志,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無妨,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說法,鍾家爸媽不遠千里來看望毓秀和孩子,我還覺得太麻煩他們了。”嚴如山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將鍾家全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事兒是我和毓秀提出來的。”
鍾家全無措的看向父母。
鍾家父母點點頭,鍾家全鬆了口氣,“不是爸媽要求的就好,毓秀在你們家過的好比什麼都強;這事兒就算了,我一沒學歷二沒手藝,在上京什麼也不會幹,在村裡好歹能吃飽穿暖,不會背井離鄉。”
終究是手裡沒錢,做人沒底氣,行事束手束腳。
“你的想法我和毓秀一早就猜到了,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我和毓秀可以先借你們三千塊,在外頭租一個院子,你要是想學習,我這邊給你報名到夜校進修。若是你想工作,我也可以給你找一份工作;不想工作不想讀書,你們可以試試個體經營,就是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