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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毓秀忍俊不禁,打量嚴如山那張不算白皙的臉,道:“小白臉才吃白飯呢,如山還沒到小白臉的程度。”
“哈哈哈哈。”
嚴國峰手捧果汁茶杯,笑的手都在顛。
嚴如山扭頭撇了媳婦兒一眼,好似在說,我是不是小白臉你不知道?
鍾毓秀扭頭不看他。
“吃白飯的不一定是小白臉。”嚴國峰笑過後,調整呼吸,平復氣息,慢慢道:“這些年看過的人也不少了吧,就說咱們部隊上,那也是有好些吃軟飯的。”
這她知道,可不好說。
那些年離婚了許多人,有的女人甚至打著戀愛自由的旗號生生拆散了好些人家;為的是什麼?不就是佔據人家多年的辛勞苦果麼。苦的時候,那些男人跟髮妻共苦,享福了,升官發財死老婆。
有的雖然沒到那地步, 但也差不多了;在當年那種社會形勢下,很多女人因為離婚,受不住外界的議論而尋短見的。
而,有的人為了爬的更順利,更是離婚之後娶了跟上司有血緣關係的女人。
這些在當下雖不是禁忌話題,在七八年前都是禁忌;有的人做賊心虛,人家提一句都能心虛老半天,甚至因此等罪他們,招來禍端。
“爺爺,您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嚴國峰搖頭嘆息,“一時感慨罷了,好在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鍾毓秀點點頭,嚴如山握住媳婦兒的手,聽見腳步聲,扭頭看去;是王大丫端著托盤再次走了出來,他鬆開了媳婦兒的手,起身將空了的茶壺放進托盤。
王大丫走近後,托盤放在茶几邊沿,收走了之前端來的托盤。
“嚴同志,糕點和零嘴。”
嚴如山伸手將裝有糕點的托盤接過來,而後放到媳婦兒面前;看的嚴國峰老臉上的笑意深了好些,他現在唯一盼著的就是小海結婚生子了。
大孫子和大孫媳婦感情甚篤,從結婚便沒見他們紅過臉;什麼事兒都是有商有量的,大孫子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不是那等剛愎自用之人,能聽得進去勸和意見,也能採納。大孫媳婦心胸開闊,為人大氣,不耐煩應付人情往來和麻煩的事兒,卻也不畏懼。兩人相輔相成,互相成就。
嚴國峰心情越想越美,只等嚴如海結婚了;要是嚴如海的媳婦兒不是個好的,跟嫂子合不來,那就讓他們少往來。反正,真正當家立事的人是嚴如山和鍾毓秀,嚴如海兩口子可以去過想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