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並不是出城的路,鍾毓秀放開精神力才發現,他們要去的路居然是省城z。
“我們先去借車,路途有點遠,鍾同志走過去可能會有些吃力;我們開車回去是最好的選擇。”於隊長開口道。
能坐車,幹嘛要走路?
鍾毓秀笑了笑,“好,於隊長安排的很周到。”
於隊長:剛才您可沒這麼高興。
鍾毓秀的情緒直面表達了她的心思,於隊長領著人到了省z外,“鍾同志,得麻煩你們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借車。”
“可以的,於隊長忙去吧。”
於隊長轉身往zf走,鍾毓秀目送他進去之後扭頭看向王老先生,“王老先生,您還行嗎?”
一路走來也不算近,老人家年紀大了,腿指令碼就不好;就精神頭還好,她還是有同樣的擔心。
“鍾同志,我沒事兒,走點路而已。”王老先生連連擺手。
“那您身體硬朗。”由衷的一句話,王老先生喜逐顏開,“硬朗算不了,還得感謝咱們國家研究出了修復液,我跟老伴兒都服用過;以前的修復液效果不好不說,還有點貴,後來改良出來的修復液效果是真好,還不貴,服用一次就行。我的身體能這麼健康,都是修復液的功勞。”
“對了,我老伴兒以前身體很差很差的,現在也能正常生活了。”腿腳不能動,至少不再苟延殘喘。
鍾毓秀掃了一眼老太太的腿,目光並未多停留。
“王老先生,老太太,我能問問您的腿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嗎?”
王老先生臉色一變,還是老太太抬手安撫住了他,“沒關係,我這樣也不是不能說的事兒。”
王老先生張了張嘴,終究什麼也沒說出口;轉而問她。
“鍾同志,你問這個做什麼?”
“只是好奇問問,要是不方便回答也沒事。”不是非得要知道的。
“沒什麼不方便的。”老太太接過了話茬,道:“你是知道的,前些年的動盪太嚴重,我們就在其中;我這腿是在牛棚裡被瘋了的牛給踩的,骨頭碎裂,很多都碎了;當時沒人重視,我雖然熬過來了,卻從此廢了,沒辦法再恢復。”
碎骨沒能及時接回,當時也沒那醫療條件;現在確實不行了,那些骨頭已經跟肉連在一起。
鍾毓秀也無能為力,“老太太,您好好保養,沒事兒多出去走走;能陪著王老先生偕老,這樣也不錯了,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人,您見諒。”
“不介意不介意,能有什麼可介意的;這樣過來好些年了,習慣了,除了不能出去走動,也沒什麼不好的。”老太太狀似不以為意,但,從細微的細節來去看,她的面部表情不無失落。
鍾毓秀見之,岔開了話題,“老先生和老太太堅持一下,等我們進了營地就安全了。”
“這樣也很安全,不是嗎?”老太太沒有感受到危險的感覺和奇契機,反而是最淡定的。
鍾毓秀:
老人家有天賦,她也沒感受到危險的感覺。
尷尬持續,直至一輛紅旗小車開出來,車停在鍾毓秀面前;於隊長開啟車門走了下來,為她開啟後車門。
“鍾同志,請。”
“好。”鍾毓秀彎腰進去,車子只有五個座,還是加上駕駛座。
之後是方國忠把老太太放進去,而是老爺子;後面的三個座位滿了,於隊長道:“顧同志,方同志,人多,車小坐不了這麼多人;你們看,誰跟車?”
剩下的一個,只能跟著另外三人一起坐公交,然後走回營地了。
“顧同志去,他細心。”方國忠主動把機會讓給了顧令國。
顧令國習以為常,走到副駕駛座旁邊,拉開車門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