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鄭旺,就連一邊的人都聽愣了。
以前的高娥端著地主家小姐的架子不和村裡人來往,現在的高娥雖然沒什麼架子,也不怎麼和村裡人來往。
村裡人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和別人說話。
同時也感覺到高娥的決然,她要做什麼,沒有商量的餘地。
鄭旺嘴角抽搐了好幾下,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直白一點就是,你們這幾戶脫離村集體的人死活與我無關。”高娥丟下這句話就走。
村裡人聽到高娥這樣說,更不能收留那幾戶人家的老幼。
高娥說的沒錯,他們辛辛苦苦的熬過了冬天堅持到了現在,就算是到了現在,沒有陳家的糧食支撐,他們也堅持不下去。
這幾戶人家想的倒是輕巧,天下哪兒有那麼便宜的事。
鄭旺和他媳婦對視了一下,他們家還好,上面沒有老人了,只有兩個孩子。
剩下兩戶有老人的更不好安排,最後在村裡人嫌棄的目光裡那些人灰溜溜的離開。
心想就算當不了長工,好歹有口飯吃。
高娥收拾好就帶著呂好和孫大夫去合縣,當然把新挖的春筍給城裡的老兩口送點,村裡人都知道高娥給陳家二老送吃的了。
再說陳家老兩口到了合縣清閒了兩天,尤其是姜氏,心想自己也是在城裡有房的人了,敲開左鄰右舍的門來個自我介紹,著重介紹自己兒子是個秀才。
左鄰右舍打量了姜氏一番客套一下門都沒讓她進,這讓姜氏很不滿。
這樣了兩天之後,姜氏實在無聊就和秦氏一起去買菜,但是不管買什麼都嫌貴,甚至和商販吵了起來,說那菜在他們家都是餵豬的。
於是把菜市的人得罪的差不多,菜市的人見到她都不搭理。
陳泛生倒是沒怎麼出門,他本就習慣吃了飯找個地方坐著喝點小酒的日子,只是院子裡太過冷清,連一隻雞都沒有。
高娥去的時候只有陳泛生在家,高娥也就不那麼客套,說新挖的春筍,讓他們老兩口吃個新鮮,還特意叮囑炒的時候多放點油。
孫大夫說陳泛生是有這樣的兒媳婦是他的福氣,陳泛生也只能賠笑。
連花清瘟的所需的藥材並不昂貴,只是合縣這種地方紅景天比較少,高娥就全給買了。
買了藥材高娥順便去衙門口看看有什麼新公告。
賀堂春出了衙門就看到高娥在那裡看公告,她一個女子站在一群男子中間十分顯眼,心想她是不是又來買什麼別人不要的東西。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徑直的向高娥走了過去。
“賀大人?”高娥扭頭就看到賀堂春站在她身後。
賀堂春頷首:“你是壩頭村陳家的兒媳婦?”
“是?”高娥覺得這賀大人問的莫名其妙。
“那你和陳泛才是什麼關係?”
高娥不解:“按照輩分,他是我相公的小叔,只是已經斷親。”
賀堂春微微點頭。
“出了什麼事?”高娥想賀大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問這件事。
“他是負責巡視魚頭壩的胥吏,魚頭壩出事雖然不能避免,但是提前發現,疏散百姓,倒是可以避免很多傷亡,他有瀆職之嫌。”賀堂春直接說。
“這事……”高娥一臉為難“我倒是聽相公說過,村裡的里正也找過他,可是他並沒有在意,大人不相信可以去我們村問。”
“本官不是不相信,只是要查個清楚。”賀堂春實在看不出高娥有什麼不同。
“出了事自然要查個清楚,只是他把地賣給我家之後就失蹤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一家去了哪裡。”
賀堂春已經派常知南去壩頭村了,只是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