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心神一凜,可見凡跡星的辦法的確能夠起到效果。
但母親的魂魄被束縛的太深,需要時間。
姜拂衣稍稍放心,也知道時間緊迫,容不得耽擱。
“走吧。”姜拂衣喊上燕瀾,一起回去開啟神殿。
燕瀾隨她走出宮殿。
“我陪你們一起去。”聞人不棄回頭望一眼蚌床,“反正我留在這裡什麼忙都幫不上。”
姜拂衣將他攆回去:“您得為他們護法,怎麼會幫不上忙?”
還真得聞人在這裡守著,她才能安心。
別看他最不善戰。
……
回蚌宮的路上,燕瀾一直沒說話。
等快抵達神殿廢墟,姜拂衣才問:“你怎麼了,好像很?沮喪的樣子?”
燕瀾打起精神:“我沒事。”
姜拂衣拽了拽他的衣袖:“低頭就是海水,你快瞧瞧你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了。”
燕瀾連忙低頭,紙鳶速度極快的掠過海面?,根本看不到倒影。
燕瀾:“……”
姜拂衣噗嗤笑了一聲,連日裡的疲憊減輕了幾分。
燕瀾凝視她臉上的笑容,摸不準她是真不懂,還是故意逗她找樂子。
多數時候燕瀾都能摸清她的想法,唯獨事關?兩人之間的情感,他時常手足無措。
這大概便是“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燕瀾原本並不想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說題外話,但姜拂衣若能從他身上得到一點放鬆,他也就直言不諱:“阿拂,你剛才說……我是你的朋友?”
姜拂衣撥了下腰間的鈴鐺:“從前你是巫族少君,我是巫族聖女,你是我的大哥。如今咱們這層身份沒了,繼續對外說是兄妹,不合適吧?”
燕瀾愈發?確定她在逗他:“你知道我指的不是兄妹。”
姜拂衣轉頭看著他:“你是說我動心的事情?”
她的視線好似燃了火,燕瀾下意識躲了躲。
之前在溫柔鄉,他內心苦痛,又只顧著反省,竟然沒覺得難為情。
此?刻倒是遲來的感覺到了。
卻聽姜拂衣笑道:“可是我動心說明不了什麼,只是一時的狀態罷了。”
燕瀾又倏然望向?她,目光有一瞬呆滯。
恍惚想到,是不是自己還不曾做出那根簪子,向?她正式表明心意?
他忙解釋:“阿拂,我沒打算省略做簪子的步驟,不是因為已經?得知了你的心意,就想敷衍……”
“你誤會了。”姜拂衣又不像燕瀾在乎什麼儀式感。
在她看來,燕瀾一個外行親手做的簪子,哪怕再用?心,也不如巧匠打造的精美。
到時候她帶不帶還要糾結一番。
燕瀾實在不解:“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
從溫柔鄉來此?的路上,姜拂衣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歪頭看向?他,“你之前說,你必須變得更好,才配得上我的動心。乍一聽,我還挺感動,可後來我仔細想了想,我並不是因為你特別安穩可靠,完美無缺,才會喜歡你。”
而是相處間的點點滴滴。
安穩可靠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