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想要上樓去。
李南音拉住她,拍了下她的手背:“放心好了,況雪沉處理的來。”
姜拂衣這才在長凳坐下,目光仍然鎖定在燕瀾身上,隨時準備出手,生怕暮西辭惱起來會誤傷他。
“大哥你快說話啊!”柳藏酒還在不停喊。
他從背後緊緊抱住況子衿的腰,“二哥,二哥有話好好說!”
有話好好說??
被毒成啞巴的況子衿,遭獨飲擅愁折磨這麼久,都不曾生出一點兒脾氣,眼下竟要被自家兄妹給激出點脾性出來。
但他才從獨飲擅愁的禁錮中解脫,使不上力,而柳藏酒別的本事沒有,天生力氣特別大,想掙脫不容易。
一邊掙,一邊指著暮西辭嘶啞著“啊啊啊”個不停。
想讓他回頭看看,他那弱不禁風的夫人,正扒著窗縫露出一隻眼睛朝外偷看呢!
暮西辭卻當他是挑釁,若非燕瀾擋在身邊,早忍不住動手。
暮西辭冷笑一聲,提醒道:“燕瀾,往後交朋友,記得擦亮眼睛,有些人根本不值得結交。”
燕瀾:“……”
該擦亮眼睛的不知道是誰。
柳藏酒快要抱不住了,頭痛不已:“大哥!”
況雪沉終於煩躁的開口:“你喊我做什麼,我說話管用還是怎麼著?往常你們都是怕我動手,我如今一具傀儡又動不了手……”
柳藏酒糾正:“誰怕你動手,我們是怕你動腳。”
大哥管教他們的標準姿勢,向來是揹著雙手,冷著臉又快又狠的抬腳一踹。
況雪沉被他們一個個氣的嘴唇直髮顫:“我此時無措,你難道不能捆住他?他現在又打不過你,父親給你的萬物鎖難道是個擺設?”
“你說的啊!”柳藏酒早想這麼幹了,不敢罷了,怕二哥秋後算賬,“二哥,你聽見了,這都是大哥的主意。”
說著默唸口訣召喚長鞭,化為一條狐尾繩索。
嗖!
況子衿被捆個結實。
柳藏酒直接將他扛起來大步走回房間。
哐當踹上房門。
況雪沉深深吸口氣,朝對面的暮西辭躬身拱手:“對不起,此事是我做的不妥。只是當時身邊實在沒有可用之人,我這傀儡之身毫無修為,怕走不到你們面前,身軀便以損毀。而尊夫人又主動請纓……”
暮西辭收了劍,但臉色依然陰沉。
況雪沉接著道:“為表歉意,那盞由家父親手打造的燃夜燈,便贈給尊夫人了,還望兵火前輩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般見識。”
他認錯態度極為誠懇,暮西辭倒不好再咄咄逼人。
而且那盞燃夜燈並非凡品,他也算大方。
燕瀾看向況雪沉,以他的修為境界,不曾想竟是這般能屈能伸。
況雪沉瞧見安撫住了暮西辭,再次看向樓下大堂裡的李南音:“我問你的,你還不曾回答。”
李南音坐在凳子上聳了下肩膀:“不好意思,方才只顧著看熱鬧,忘記你問了什麼,能否再說一遍?”
況雪沉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生氣,真就再說一遍:“我問你,若你曇姜姐姐當真是大荒怪物,那是神族設下的封印,你也要去幫忙搭救?”
姜拂衣不動聲色,這個問題她其實也很想知道。
李南音點了點頭,表現自己聽清楚了,又擰起眉反問:“我只想救我家阿姐。你口中的大荒怪物、神族封印,不知與我有何干系?”
況雪沉也微微頷首,表示自己聽懂了,轉身回房裡去。
房門開啟那一剎,還能聽到況子衿的“啊啊”聲。
李南音站起身:“阿拂,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