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卻是避無可避。
兩人的距離不過幾十米,那老婆子卻走了小半柱香的時間。
季允心頭一驚思緒萬千,直到那人只有皮包著骨頭的手指碰到自己的臉的時候,他還是沒有想出辦法來。
能有什麼辦法?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像山一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疼痛,因為冰涼而顯得並不是那麼的突出,隨著神人的刀子一樣的硬度,臉上傳來一陣溫熱,癢癢的,有液體順著臉頰向下流淌。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臉上的疼痛伴隨著****。
季允可以想象的是此時自己臉上應該多了一道寸長的傷痕,血液順著彎曲的弧度一直流到他的嘴角,直到他嚐到了血的味道。
老女人已經貼到了他的面前,與他四目相對。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人臉上的溝壑,細細密密的,那種龜裂的像是小時候看到的因為乾旱而裂開了一道道口子的田地,顯得特別恐怖。而另一邊被石頭面具覆蓋的臉則是什麼也看不到,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那下面並不會比露出來的那邊好到哪裡去。
他嚥了咽口水,艱難地別過目光,不去與那人對視,開口道:“什……什麼信使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老女人似乎比剛才靈活了許多,鼻子狠狠地吸了兩口氣,像是在嗅著什麼味道,目光陰森地看了季允一眼,那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我聞到了,你不要想騙我。”
聞到了……這女人判斷事情是用聞的嗎?而且,即使是如此,很明顯,她的鼻子並不好使。
“前輩,我真的不是什麼信使,您搞錯了。”季允有些無奈的說道。
“嗯?”那人眼睛一瞪,連眼仁都出來了,猛地向前一傾,石頭面具就與季允的臉來了個大碰撞,再加上她手上的動作不輕,又給新添了兩道疤。
季允心中哀嚎不已,這回是破了相了。
可是他不敢號出來,只能一邊在心裡默默泣血,一邊思考著對策。
有時候,跟一個腦子有些不大明白、實力有比你強,而且看起來還有些不講理的前輩交流真的是一件很讓人神傷的事情。
忽然間,他感覺左手的食指一涼,腦中一陣暈痛,只是在昏倒之前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沒想到這老太婆是看中了我的靈戒。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允又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石洞裡,約莫有上百顆夜明珠堆積在一起,將整個石洞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他發現自己能動了,小心地揉著痠疼的腰慢騰騰的坐了起來。
早知道就應該穿從宗門帶出來的衣服,姜雲秀給的好看是好看,不過一點防禦力也沒有。也不知道那老婆子是用怎樣的暴力手段將自己轉移的,現在不僅腰疼、臉疼,連骨頭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小心地打量了一下石洞,除了一大堆的夜明珠以外,只有一張石墊,連張床也沒有,更不要說旁的東西。
那老妖婆不在。
不知不覺中,季允對那人的稱呼已經變了又變,足以表明他心中對老妖婆的怨懟。
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老妖婆已經徹底坐實了她的惡名。
季允恨恨地道:“活該你長得那麼醜!”
那裡面可是他全部的家當啊。他的靈戒啊!想想還是覺得很心痛。
可是季允深知自己是打不過老妖婆的,別說打,就是在她手下連半招也走不過。老妖婆要殺他,不過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再探了探,季允還是深知雙方實力懸殊,不可力敵。當下最要緊的事情是怎麼逃離老妖婆魔爪。靈戒嘛,以後還會有的。師父他老人家只要指縫裡稍微漏一點,就好啦。
渾身都好痛,像是被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