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事情太過敏感,其實是不想讓其他人聽到的。
只不過既然項武都讓殷羅華留在這裡了,我楚休也不能趕人走。
所以楚休直接對項武道:“侯爺,我今天想要跟你說的事情,可是有些大逆不道的,入得你二人之耳,便出不得口了。當然就算你們二位把訊息透露出去,我也是不會承認的。”
聽到楚休說的這般正式和嚴重,項武和殷羅華都是神色微微一變。
大逆不道?這楚休究竟想要幹什麼?
看著二人,楚休沉聲道:“不久之前,陛下逼著我鎮武堂作為先鋒,去極北之地駐軍,這種行為你們應該知道會是什麼結果,這根本就是在挑釁大光明寺。”
項武和殷羅華對視一眼,他們都不是白痴,自然也聽出來了這種其中的不對。
項武捏著下巴道:“楚大人,你這是得罪陛下了?你放心,等有機會,我會幫你為陛下求情的。”
楚休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侯爺,你是不是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陛下了?”
項武皺了皺眉道:“是啊,能有幾個月了,怎麼了,陛下出了什麼問題了?”
其實論及身份,項武應該是最值得項隆信任的人,畢竟他是北燕皇族出身。
當然現實也是如此,大大小小的事情,項隆也是最喜歡吩咐項武來做。
但實際上項武卻也知道,這種信任,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個代價就是他在北燕朝廷中的人脈,其實並沒有多高。
在其他北燕軍方的高手眼中,他們是一類人,而項武這種北燕皇族出身的,又是一類人,他代表的肯定是北燕皇族的利益。
然而實際上只有項武自己知道,他其實也是在被北燕皇族所排斥。
他雖然算是北燕皇族,但他的出身已經是旁系中的旁系了,跟北燕皇族的血統已經稀薄到了一定程度,雙方其實並沒有什麼感情。
所以項隆將他召回來,委以重任,看重的只是他明面上的身份和他的能力,說白了,項隆就是想要利用項武來分化北燕軍方的勢力,別讓他們鐵板一塊而已,其作用跟五殃道人和楚休是一樣的。
項武被軍方認為是北燕皇族的人,但同樣北燕皇族也並不認為他是自己人,所以項武所能夠依靠的,便只有項隆一人而已。
別看項武大部分的時候都很不靠譜,實際上對於這些東西,他可是清楚的很。
換成其他人,說不定還要去巴結項隆,讓自己的地位更加穩固一些,但以項武的性格,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會拍馬屁的人。
項武知道自己的定位,只要他的實力一直都保持著巔峰,那項隆便一直都會重用他,甚至要比其他人看得更重。
反之他若是沒有實力,那就算是他對項隆巴結的再狠,也是沒有絲毫用處。
總的來說,他跟項隆之間其實也算是交易,既然是交易,那就純粹一些,也不用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平日裡他自然不會往項隆身邊蹭了。
“陛下這次怕是真挺不了多久了,上次我去見陛下時,他已經是死氣纏身了。所以陛下這才如此著急的讓我去解決大光明寺,我想,他這是準備先將北燕內部任何不確定的因素全部解決,留給下一代一個安穩無比的北燕。”
聽到楚休這麼說,項武也是有些情緒複雜。
項隆既然已經有了壽元將盡的徵兆,那他只要去皇宮一趟,立刻便知道真偽了,所以他倒也沒有懷疑楚休會說謊騙他。
他對項隆沒什麼感情,雙方就是一樁交易而已。
只不過再想找到像項隆這樣如此懂他,雙方合作十分默契的君臣,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所以,你想要說什麼?”項武緊盯著楚休道。
楚休敲了敲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