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讓我想起粉色的bodyshop了。
我過去用過美體小鋪?真好。蓋上蓋子,我沉浸在記憶的黑洞中。什麼時候我可以恢復記憶呢?我的過去在哪裡?
喜顏進來:“夫人,讓喜顏來吧。”
“哦,不用了。我已經上過膏藥了。你去忙別的吧,我想自己待會兒。”大多數時間我都自己獨處,喜顏看看膏藥,行禮退下。
拿著棉花,在膏藥上擦出摩擦的痕跡,不一會兒留下一個美麗的漩渦圓弧。棉花上是淡淡的藥膏香氣。留疤不可怕,被人暗算了才恐怖!我不相信楊不愁,就像他不相信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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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棉花放在一邊。用棉花擦藥很正常。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叫起來。穿好厚厚的貂裘,鑽進噴香的馬車,晃晃悠悠的趕往郊外。城門已經開啟,隔著厚厚的簾子,可以聽見販夫走卒急促的腳步和偶爾的抱怨。
我突然想起洛玉簫騎在馬上陪我走進小鎮的景象,那時我只想隨遇而安。
“隨遇怎能安呢?人家都是算好的。”我咕噥著,車的一角放著一個小小的手爐。特殊的炭火不僅散發出暖氣,還有香氣。我小心的開啟蓋子捻出一點火炭,看看沒什麼異樣。又關上。心裡卻嘆了口氣。
他要害我還不容易嗎?每日飯菜里加點佐料就夠了。我防來防去,只能把自己弄得更加糟糕。藥膏貼身放著,卻是沒勇氣用。
青衫如舊,黑髮如舊,人如舊。只有頸間的枷鎖是新的。
人在江湖,有幾個聽官府的呢?他的枷鎖在心上,不在頸間。
“嘩啦啦”,他晃晃手裡的鎖鏈,笑著問我:“好看嗎?”
我搖搖頭,把酒杯斟上酒,放在枷鎖上:“不好看,不過挺實用的。”
他轉動手掌,把酒杯送到嘴邊,仰脖喝了。我退開一步,他看著我說道:“他告訴我說你不想來。”
我點點頭:“太早了。根本起不來。”
洛玉簫看看遠處,楊不愁騎著馬和紀青月並肩立著,好像晨光中的剪影,“他說,你不希望和我有任何牽連。是我害了你?”
我還是點頭:“不錯啊!難道不是嗎?”
呵呵,他突然笑了:“你能不能正經點兒?我被髮配了。”
我也笑開了,但是搖搖頭。我不能正經,因為那意味著道德上的譴責和鞭笞。我寧可不正經。
“算了。”洛玉簫放棄的說,“再給我一杯吧。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喝到你到的酒!”
我沉默著到了一杯,直接交到他手上,再次退開。
一飲而盡,他說道:“紀家撿到你的時候,你正昏迷。很早的時候,紀青月在江湖上得了一種使人遺忘的藥,無意中放在家裡。他們給你用了這種藥。只要持續不斷的使用,你就永遠無法恢復記憶。但是,如果用藥超過一年,你就會徹底變成白痴。嶺南雖說瘴癘遍佈,可也是各種好藥的產地,一旦找到解藥,我會立刻通知你的。”
我玩著手裡的酒壺,道:“若是紀青月不讓你給我呢?或者我恢復記憶對紀青月不利呢?”
洛玉簫張口結舌,我繼續問:“若是有一天紀青月讓你殺了我呢?”
他突然閉上嘴巴,嚴肅而悲愴的看著我。我回視他,執著的要著答案。
“殺了你,然後自殺!”
我的頭痙攣起來,頗似點頭的模樣。意料中的答案,準確的撕心裂肺。
“我只對活著感興趣,誰陪我死不重要。”
“我知道。”頓了一下,他突然笑了,罵了一句,“小不要臉的!”
我也笑了,當之無愧的稱號!
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到上路的時間了。
我掏出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