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北州說,有些不知該如何安放自己。
“他們怎麼樣?”清挽又問。
“差不多都恢復過來了。”
一連兩夜,斯諾星都是壓抑的哭聲,家園可以重建,但死去的獸人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滄溟來到這裡之後,北州就沒陪過清挽了,他一直在外面忙碌,給死去的獸人安葬,幫助受傷的獸人療傷,還有將被毀壞的家園一一恢復原樣。
“阿勘他們都很關心您的情況,所以讓我過來看看。”
他狀態很不好,眼底血絲濃郁,在來之前應該簡單清洗了一番,但清挽還是在他指甲縫裡看到了一些泥濘,一雙手早就被磋磨的都是褶皺。
即便他強打精神,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周身還是透露著濃濃的疲憊。
“過來。”清挽衝他伸出手。
北州微怔,下意識看向滄溟。
滄溟端起吃完的食材轉身出了帳篷。
北州來到清挽的身邊。
清挽伸出手,摸他的腦袋,北州低下頭,方便她撫摸,還露出了兩個微尖的耳朵。
“這兩天……很辛苦吧?”清挽道,掌下毛髮柔軟順滑,兩隻耳朵軟乎乎的,好摸的不得了。
斯諾星基本上沒什麼戰力,一切都要靠北州自己,他這一路走來,實在是太不容易。
北州緩緩搖了搖頭。
他不覺苦也不覺得累,只是力量的差距讓他很是焦急,如果他連養育自己的一方土地都守護不住,那他該如何守護清挽?
“那陪我睡一會好不好?”清挽問,沒有選擇繼續這個話題。
北州一直都很清楚,他的妻主,是個頂頂溫柔的人,會尊重他們的選擇,會掩藏他們的脆弱,會安放他們的不安,照顧他們的自尊。
他摟住了她的腰,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濃郁的疲憊慢慢轉變成了一種安心的踏實。
帳篷外。
司耀看到滄溟出來,立馬迎了上去。
“怎麼樣兄弟?把我抓回去吧。”
“我給你一千萬星幣!”
滄溟:……
“一個億行了吧?”司耀繼續道。
真就,花錢搶著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