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耀一挺腰就跳了起來,繞著北州懷疑的轉圈圈。
清挽背脊直挺,手中雷電凝聚。
就在她要動手之時,司耀忽而長哦了一聲。
“我知道了。”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架勢。
北州暗覺不妙,劍形眉鋒微蹙,“你知道什麼了?”
司耀精明狡黠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做賊似的把北州拉到一邊。
“你是不是也受不了清挽那個壞雌性,所以背地裡偷偷給她戴綠帽子是不是?”
北州:……
清挽:……
她默默放下了手,這傻子慢慢玩也不遲。
“我不是。”
“我沒有。”
“別胡說。”
北州緊急否認三連。
“你緊張什麼?”司耀道,一副哥倆好的架勢摟住了北州的肩膀,“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北州:……
司耀眼神又落在清挽的身上,她正在做乳酪,鬢邊一縷烏黑髮絲落下,她面容清麗出塵,蔥白手指沾了些奶白,液體順著手指往下滴,看的獸口舌發燥。
“這樣,你也給我個機會,讓我多和小清清接觸接觸,我一定給你保密,行不?”
他是真稀罕這個小雌性啊。
和他見過的那些雌性都不一樣。
“不行。”北州義正言辭的拒絕,一張俊臉冷酷的不得了。
“嘖。”司耀咂舌,打著商量,“你做大我做小還不行嗎?”
北州:……
“你可以滾了。”
若是換了旁的獸被這樣三番幾次的趕,早就沒臉跑了,可司耀不同,他是真不要臉啊。
不僅不走,還拿出星幣蠱惑住在清挽帳篷邊的幼獸,讓他把帳篷讓出來。
幼獸穿著獸皮,光著上身,稚嫩的臉滿是警惕的盯著司耀。
“不行!”
“你是壞獸,我不能讓你靠近清、阿清姐姐……”
“我怎麼就是壞獸了?”司耀哄騙著小孩,且帥而自知,“你看哥哥長得這麼帥,就知道我良心非常好,我住你們家阿清姐姐身邊,是為了保護她你知不知道?”
“哼,反正我是不會和你換的,你死心吧,你這隻壞狐狸!”幼獸衝他扮了個鬼臉跑了。
氣的司耀咬牙,“不愧是北州教出來的,心眼一個比一個多。”
他站在淒涼的冷風裡,望著天上的明月,怎麼想怎麼不爽。
這斯諾星上上下下,防他就跟防賊似的,還有那個阿勘,不是拿竹條在他面前揮,就是往他身邊潑狗血,招數一個比一個損,把阿清看的嚴的不得了,連個衣角都不讓他看。
好啊。
防著他是吧?
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他非要讓阿清傾心於他,封他做大的,壓北州一頭。
司耀越想越興奮,狡黠的狐狸眼在黑夜中冒著精光。
爭寵?
他可是行家!
他瞅準機會,用石子引走了守在清挽帳篷邊的阿勘,變成狐狸一溜煙就鑽了進去。
清挽帳篷內的燭火併沒有熄滅。
她坐在床上,懷裡摸著一隻大灰狼。
灰狼眯著眼,享受著清挽摸頭撓下巴的動作,嘴裡不時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一隻火色狐狸偷偷摸摸鑽了進來,還不等清挽反應,它直接跳上清挽的床,一邊哼哼唧唧的叫,一邊抖著九條蓬鬆的大尾巴就往清挽懷裡鑽。
狐狸叫的聲音和灰狼不一樣,語調有些尖,卻並不難聽,弱弱的,嬌的不得了,跟小勾子似的抓人耳朵。
比昨天晚上灰狼吭嘰的還要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