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挽將白朔帶回了別墅,對他簡直好到了天上。
給他治傷,給他擦藥,給他穿衣服,日也陪著,夜也陪著。
那寵愛程度連滄溟墨離雲崢北州這四個獸加在一起都比不過。
這幾個獸一個比一個氣憤,對白朔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要不是清挽形影不離的陪著他,估計他們早就輪番對付白朔了。
但清挽看白朔就跟看眼珠子似的,他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就連一向暴躁的雲崢都壓住了脾氣——主要還是之前吃的虧太多了,不壓不行。
他現在也學乖了,跟滄溟一樣,來陰的。
雕嘛,總是要學聰明的。
陰的好啊陰的妙,陰的坑了人還不能叫!
至於北州和墨離嘛,一個是老油條,深知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一個就是找了個好夥伴,看滄溟不動,他也不動。
要說這幾個獸夫,個個都是人精,但最精的那個到現在為止還沒名分。
司耀眼珠天天滴溜溜的轉,他不像其他幾位獸夫那樣暫避白朔盛寵的鋒芒,他深刻明白富貴險中求的道理,好幾次大著膽子出現在清挽面前,終於讓他確定了一件事——小清清不像之前那樣討厭他了!
這個認知讓司耀興奮的快要跳起來。
他抓住機會,在一個傍晚,清挽拿著藥去找白朔的時候,司耀變成小狐狸,跟著清挽一起走,用毛絨絨的腦袋去蹭她的腿。
它的頭抵著清挽的腿,後仰著腦袋,用一雙水汪汪的,無辜又清澈的大眼睛看著她。
清挽:……
她走不動了。
“白朔還在等我給他擦藥。”清挽輕聲道,自從知道了那些過往的事情,她就再也沒辦法對他們其中任何一個硬起心腸。
只是因為現在白朔受了很重的傷,她才會對他格外照顧。
正好也趁著這個時間讓她整理一下思緒。
小狐狸才不管那麼多呢,它只知道,有機會就得抓住!
它也不說人話,就這麼用腦袋一下一下蹭著清挽白嫩修長的腿,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聲又軟又嬌的嗯嗯聲。
它一邊蹭,還一邊眯起了眼睛,模樣痴迷又舒服,九條火紅的大尾巴還在不停的搖。
清挽:……
她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一片柔軟,拿小狐狸沒有辦法。
她將藥收好,勾了勾嘴角,彎下腰將小狐狸給抱了起來。
司耀:!!!
它眼珠子一下就瞪大了,渾身的狐狸毛都差點沒豎起來!
它不是在做夢吧?
它真的真的不是在做夢吧!?
小清清抱他了!
小清清抱他了耶!
它什麼時候也有這種待遇了!?
司耀高興的想要跳起來,又硬生生壓住了,它得好好表現!
它一定得好好表現!
清挽抱著小狐狸來到了庭院,院子裡小小橙黃的橘朵在搖晃,大片的火燒雲將天空暈染成絢麗的顏色,給世間萬物都彷彿籠罩了層朦朧的濾鏡。
小狐狸感覺它好像在夢裡飄。
清挽坐在了石桌旁的凳子上,將小狐狸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它的毛髮又滑又軟,像是上好的綢緞。
小狐狸開心的九條尾巴不停的晃。
那蓬鬆柔軟的尾巴實在招人,清挽看著它們愣了好長時間的神。
司耀不敢搖了。
它可沒忘記小清清剛醒過來的時候,一看到它尾巴哭的有多麼傷心,那感覺……就像是它在她面前死過一次一樣。
但那怎麼可能?
以小清清現在對它的感情程度, 它要是死了,她也許有點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