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得利得到呂科發去世的訊息後,他的心頭狂震,呂科發是自己的上線,他們都是市長柴一得的人,本來他就預感到會被柴一得拋棄,卻沒想到呂科發卻先自己而去,兔死狐悲,他的心頭湧起了一股悲涼的感覺。
馬得利給馬盛裕打電話,讓他立刻趕到自己住的別墅來,父子倆要商量一下對策。
馬盛裕在趕往馬得利那裡的途中,得知了錢金渝被害的訊息,他的脊背不由得發涼。
錢金渝是誰?市長柴一得的小舅子,燕市最大鋼鐵公司的董事長,燕市地下世界的老大,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去了,真是讓人意難平。
那麼能夠動他的人可想而知,除非那位,否則其他人很難做到。
於是他吩咐司機加快速度,急匆匆地向馬得利那裡趕去。
父子倆見面後,馬得利沒有任何隱瞞,著急地說:“小裕,你得趕緊走,走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只要你出了國,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我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爸,那你怎麼辦?那位現在已經紅了眼,呂市長和錢董都被滅了口,我擔心你會有危險!”馬盛裕還是很孝順的,他知道沒有父親,他什麼也不是。
“小裕,我們不能一起走,如果一起走的話,不但走不了,還會促使他的殺心更濃,我不走,對他來說就沒有危險,而你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去找你的媽媽吧,我這些年對不起她,但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見到她的時候,告訴她,我還是愛她的!”馬得利眼眶裡湧出了淚水。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馬得利過去身邊女人太多,忽略了自己的結髮妻子,逼得她拿著一筆錢出國了。
兩人已經有10來年沒有見到面了,馬得利今天說出這番話,也是他真情實感的流露。
馬盛裕撲通跪在了馬得利的面前,抽泣著說:“爸,我走了,咱們那麼大的房地產公司怎麼辦?我真是有點捨不得!”
馬得利啪地給了他一記耳光,氣惱地說:“你還好意思和我提那個房地產公司,你們在裡面瞎搞,貸出來的錢都被你們洗了出去,工程款到處拖欠,房子不能如期交工,到處都是麻煩,你還好意思說嗎?滾,趕緊給我滾得遠遠的,只要你走了,這些麻煩事也就煙消雲散了。”
馬得利點著了一支香菸,默默地抽了起來。
“可是,爸,他們都知道我是你兒子,他們不會和你算賬嗎?”馬盛裕急切地問道。
“只要我還是這個縣委書記,他們誰敢來找我?如果不是縣委書記了,他們找我又有什麼用呢?”馬得利篤定地說。
馬盛裕豁然開朗,和自己的父親相比,自己還是太嫩了,薑還是老得辣,父親算準了一切。
“小裕,什麼也別要了,什麼也別想了,連夜走,直接去京都機場,到那以後,趕上哪趟航班,就直接走,不要有任何猶豫!”馬得利吩咐道。
馬盛裕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匆匆向父親告別,直接上了外面等著他的車,向京都機場趕去。
很快柴一得那裡收到了訊息:馬盛裕要跑,正在趕往京都機場。
柴一得思忖了一會,回道:盯緊馬,必要時宰之,小馬不要管了。
麥觀言給他打來了電話,警察剛才在鄧君威和慄小娟的臨時住處發現了三個被打暈的蒙面人,鄧君威和慄小娟又被逃脫了。
柴一得怒火中燒,這幫廢物,怎麼就讓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多次逃脫呢?而且已經兩次被警察抓了個現行,看來對手是故意的。
但柴一得還不能不管,他派去幹休所的殺手已經死了,手下可用的人越來越少,他還得保下他們。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說:“老麥,把他們放了吧,一幫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