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總是短暫的,又是像雲一樣出現後消失。歲月長河,有些東西很值得去想象。
轉眼老四四月出生,可惜沒兩個月就走了。
這一兩年並沒有發生特別什麼事。
每一天都在味如嚼蠟的過著所有人覺得自己能過的日子。
接著又是兩年後,老五木泙終於出生了,終於是個兒子了。
鄒佶甑和木雲樺再也沒要孩子了。
二十二已經八歲多了,上三年級了,二十二的老師也換了,正好就是隔壁的鄰居。
鄴老師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家有一兒一女。
二十二因為家裡的緣故,常常幫著家裡幹農活,然後第一二節課不去上,有時在家照顧臘月和木泙。作業去鄴老師家問或者老師從門口過的時候給說。
這不,這大清早的,二十二外婆來了。做飯肯定是不在行的,二十二外婆鄭金秀就拉著二十二去灣址採香子。
香子是一種喬木上開得花,花一串串的小豆子,手唰下來,油油的,而且還黏糊糊的。
二十二和外婆裝滿了一大尼農口袋。
回到家,二十二去廚房幫忙,她媽媽已經做好飯了。
二十二媽媽還沒有跨三十歲,儘管辛勞的農作家務繁雜讓她那張青春的臉刻滿了農婦的風霜,也依舊能看出那眸子裡的希望。
“媽,吃飯了!這一點也買不了幾個錢,找滿山也找不到多少。”鄒佶甑看了看她們採回來的香子說道。
“那肯定是沒有你挖黃姜好挖,管它多少,一頓面錢還是有了,我玩了還不是玩了。”鄭金秀笑著說道,然後幫著把柴火放進灶洞。
二十二聽著大人談話,默不作聲,而是從筷子簍裡數了六雙筷子。然後又從那掉了漆的紅色碗櫃拿出來六個碗,然後挨個用毛巾擦了擦,隨即筷子也擦了擦。
二十二那雙起了繭的手,抱著碗和筷子放在了桌上。隔壁的牆被黃牛舔得嘩啦啦響。
是的,這幾年。他們家自己養了黃牛,這樣自己耕水田方便,還可以出去掙點零錢,也可以當人情。
二十二怕老黃牛,尤其是鄒佶甑躲胎的時候,那幾個月,鄒佶甑東躲西藏,二十二也是有頓無頓的,上學別人都問她,媽媽去哪裡了?
二十二嘴緊,知道媽媽躲胎,計劃生育太嚴謹了,所以別人怎麼問她也不說。
臘月不上課,就跟著媽媽一起走了。二十二就和爸爸在家,爸爸做飯她不喜歡吃,所以也就愛吃不吃了。但爺爺很疼她,有好吃的糖都會留給她,而且是悄悄給她。
二十二也很貪嘴。
木泙生下來後,計劃生育部還是來人了。
家裡唯一的兩把椅子都被坐了,還要帶走二十二的弟弟和爸爸。二十二肯定是不歡迎他們,直接掀他們的椅子,讓他們走,不要來他們家。
罰了二十二家裡一萬多,最後木雲樺被銬子帶走溜了一圈,還是木發興說了幾句好話,因為是村裡的人,知道他們家條件,別說一萬,幾百都拿不出來。
最後是沒辦法,借了鄰居高利貸三千五才打發了那些生育部的人,其餘有幾個就沒那麼幸運了,男的被直接拉去結紮了,甚至有的還被關了好些天。
二十二從心底討厭這些人,凡是欺負他們的人,她都討厭。
儘管她瘦小的身子,弱不禁風,但二十二叉腰兇這些大人的時候,大人們還是會逗她,直到把她逗哭為止。
採香子就採了那麼一次,外婆的到來,是因為爸爸和媽媽準備把旁邊的溝壑架一座橋。
因為木泙剛學會走路,溝邊的路窄,木泙被堂伯家的大山羊擠了掉下溝了,下面全是玻璃瓶還有荊棘。
木泙額頭摔了一條大口子,幹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