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第一粒黃豆肯定吃水最多!”
楊大眼丟給洪亮一個老日曆:“是嗎?彆著急,初三那天再看!”
洪亮很疑惑的問道:“不是明早看啊?”
“發紙開測,送年再看!”
李軍這會已經進門了,十一點二十!
“你們去給祖師爺上香,然後咱們發紙!”
叮叮噹噹的禮炮,嘩啦啦的鞭炮,除夕夜的高潮開始了!
楊大眼小聲的問道:“亞楠,在東屋睡著了嗎?”
李軍點了點頭,楊大眼關心道:“快要生了,你要多關心,師傅生孩子可沒啥經驗!”
楊大眼鄭重其事的說道:“咱們先說好,不許出聲,聽到什麼都不許出聲,不許睡覺,安安靜靜躺在炕上。直到明天早上!”
夜深了,鞭炮停了,除夕還是很冷的。
“哎呀,二麻子,今年過的怎麼樣啊?”
“曲麻菜大嬸,咱們不都一樣嗎?”
“你們倆小點聲,我還沒睡醒呢!”
曲麻菜清清嗓子問道:“今年你們有啥打算啊?”
二麻子開口說道:“我苦麻子,今年還在我的小山頭,哪都不去!”
“你那?曲麻菜大神?”
曲麻菜說道:“我啊,我不住西邊的河套地了,七月水太大,那裡積水天一熱起來爛根!”
“唉,紅高粱,今年雨水足適合你啊!”
“哼,適合啥,秋天霜凍早,不過中秋就下雪!米都長不好。”
“哎吆,那要是種植了高粱咋辦啊?”
“那還能咋辦,睜眼是一年,閉眼也是一年,我閉著眼混一年就當啥也沒看見!”說完高粱就不說話了。
“那要這麼說也就穀子能長好了!”
“那是,有我穀子,今年就是懶漢也讓他吃飽飯!”
“今年開會還有不少沒來的啊!”
“沒來的都夠嗆啊!”
曲麻菜送說話了: “別胡說,別胡說,不會的,不會的,沒來的都平產!”
“今年就是澇點,不算過賤年!要是過賤年,我曲麻菜可不會出來。”
二麻子說道:“哼,不管啥年頭,出來就是一年,大不了就是苦點!咋著還不帶幾個孩子。”
“你們這麼一說,今年玉米玄一半啊!”
“啥意思?”
“早產的玉米小,晚產的玉米估計熟不了!”
“霜期早,晚產的就不要出來了!” 注:‘晚產方言是:民!不好理解所以寫了晚產’
凌晨雞叫,曲麻菜趕忙站出來:“快走吧,快走吧,五更雞,叫了!又是一年。”
“明年去哪裡開會啊?”
“明年還來這家,這家又暖和又幹淨。明年是穀子主持會議,大家散了吧!”
隨後便沒有了說話聲。
洪亮要動,楊大眼趕忙按住他。
當村裡的第一聲鞭炮響起,楊大眼長長撥出一口氣:“起來吧!”
“聽清楚了嗎?”
李軍和洪亮點點頭。
楊大眼一邊穿鞋子一邊問道:“有啥不明白的嗎?”
李軍很疑惑趕忙問:“師傅,昨晚那個二麻子是啥?”
“苦麻菜,不管天多旱,他都能長出來,天越旱他越苦!過賤年吃他活命。”
洪亮疑惑的問道: “曲麻菜那是啥意思?”
楊大眼解釋道:“春耕到時候,澇窪地曲麻菜不會出,但是隻要不積水的田地都會出!”
洪亮驚訝的看著楊大眼:“這麼神奇啊!”
“嗯,還有啥不懂的嗎?”
“高粱睜眼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