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了!”
畢竟前指揮使就是在這裡出事。謝胥竟然還有膽子一次又一次下去。
上來的呂姑娘臉色不太好,她目光看向了別處。似乎有意躲著謝胥一般。將手臂從謝胥手裡抽了出來。
謝胥看了看她,現在他沒有辦法關注呂嫣的個人情緒,因為剛才的驗屍結果讓這件案子重新出現轉折。
“這女子又對大人說了什麼?”
牢頭現在看誰都有點應激反應,尤其是他覺得詭計多端的呂嫣。
“大人可不要再隨便受她影響。”
謝胥看著書房的窗外,他不會受任何人的影響,只會受線索的影響。
呂嫣給出了明確的線索,明確到可以推翻之前的推論。
眾衙役合謀謀殺於蹠逑。
卻反被於蹠逑狩獵。
“去查一查,近日衙門之中,有沒有雜役、掃灑的下人失蹤。”
之前盤查衙役,現在又盤查下人。
這時,空中忽然閃過了一道像是訊號煙的閃光,呂嫣注意到了。
“我出去一下。”呂嫣說著就要走。
“站住。”謝胥喊住了呂嫣,“你現在不要離開衙門。”
呂嫣身形僵了僵,忽然一笑:“怎麼,我又成為大人的犯人了嗎?”
謝胥聲音卻緩和了:“你待在衙門裡,安全。”
呂嫣再到處亂走,都不知道又會遇到什麼危險。
呂嫣下意識又攥了一下掌心,她聲線露出譏削:“大人現在已經勝券在握了,現在應該即刻進宮稟告一切,還等什麼呢。”
只要謝胥稍微聰明一點,這件案子的所有罪名會被於蹠逑一個人背起,而那些衙役們,則會洗脫殺人罪,而宮內會嚴懲叛徒於蹠逑,肅清官場,順便,給立了這麼大功的謝胥扶正。
比起所有衙役參與謀殺上級的醜聞,宮內一定非常樂意用後一種結案。
而這些衙役,從此以後,會對謝胥死忠到底。
這就是權術之道,收買人心。
呂嫣都已經替謝胥想好了後面的這一切了。
“呂嫣。”謝胥已經走到了她身後,“你不是我的犯人,但在於……在抓到他之前,我有義務保護你的安危。”
呂嫣指尖緊在手心,她回頭看著謝胥,面露譏色:“你再不進宮,自身都難保,別怪我沒有再提醒你。”
說完呂嫣就頭也不回地走了,謝胥再喊也喊不回來人,呂姑娘就是這般飄忽不定,根本就不理睬質疑她的人。
呂嫣出了衙門之後,就立刻往剛才訊號煙的方向過去,很快就在一個小巷子裡找到了花屠夫。
花屠夫好像受傷了,用手捂著下腹,“呂姑娘……對不起,我失敗了,沒能殺了那個狗官。”
呂嫣掃了一眼他的傷口,冷靜道:“他能模仿你的手法殺鄭雄,事後還嫁禍你,就說明他的武功比你還高。”
只有這樣才會有恃無恐。
“找個醫館包紮一下吧。”呂嫣面無表情說道,“他已經暴露了,武功再高也逃不出京城了。”
花屠夫看了呂嫣一眼,他其實不明白呂嫣為什麼突然做這些事,但他沒那個膽子問。
呂嫣目視著花屠夫離開,慢慢轉過身,看向了桑榆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