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不,不能留於蹠逑活口。
“大人,到宮門口了。”馬車外晃了晃停了下來。傳來了馬車伕的聲音。
三品以下的官員,入宮門都需要下轎,謝胥必須自己走進去。
謝胥並沒懷疑,他直接掀開了馬車簾子,卻一眼呆住。
因為外面並不是什麼宮門口,反而四周環境荒僻,彷彿無人煙一樣。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謝胥眼內一寒。
“謝胥,我真的應該早點殺了你。”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那位馬車伕,瞬間扯開了帽子和臉上的鬍鬚,露出了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
“於蹠逑?!”謝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在不遠處,他特意帶來當護衛的兩個繡衣使,已經橫屍在草叢邊。
穿著粗布麻衣,打扮成馬車伕的於指揮,手裡還握著馬車的鞭子,同時一手丟開了韁繩。
呂嫣說,不是隻有習武之人,掌心才有繭子。比如掃地僧,比如……馬車伕。每日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揮著鞭子,不停地趕著馬車。
原來,竟然是馬車伕。
謝胥終於明白了,但也晚了。
“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能查到這個地步。”
於蹠逑眼底冰封千里,看著謝胥這個他從前看不上的人。“是我小瞧你了,以為你不過是一個畫畫的書呆子。”
謝胥盯著於蹠逑:“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於蹠逑扮成了馬車伕,這麼久以來一直就在京畿衙門屋簷下。真可謂真正的一葉障目,近在咫尺。
然而所有人偏偏都盲了。
“宋二、孫四、小伍他們……真的都是你殺的?”謝胥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熟悉到刻骨的那張臉,“為什麼、他們都是你的同僚啊。”
於蹠逑幾乎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他似乎在狂笑,“同僚?你說那群蠢人是我的同僚?”
於蹠逑心裡面,從來就沒有看得上過那些衙役。又怎麼可能覺得他們會是他的同僚。
那些低賤的人,怎麼配。
於蹠逑手裡握著馬鞭子,一步步朝著謝胥走過來,他的眼睛盯著謝胥身上的官服彷彿在冒火:“就連你,姓謝的,五年前我也不過是可憐你才收留你,一個外鄉人,卻妄想坐上我的指揮使之位,還敢揹著我搭上了宮中那位貴人……”
原來的於蹠逑不把謝胥放在眼裡,直到他發現謝胥竟然真的一步一步的爬上來了。
於蹠逑對謝胥的殺心,由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