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嫣瞪著謝胥,萬千的草泥馬已經在心底狂奔而過,“你在幹什麼?威脅我?”
這世上,敢威脅她,而且還威脅了兩次的人,只有謝胥了。
謝胥鬆開了她,“我知道你覺得自己聰明。但是我說過,我見過很多聰明人,他們的下場都不太好。”
呂嫣喉間微動,謝胥的話有點可惡,偏偏又能準確戳人心。“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們結盟。”謝胥說道,“調查清楚這個村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呂嫣眼神有點遊離:“我如果說我不想查呢?”
白鴉村搞什麼名堂她又沒有興趣,她為什麼要給自己找麻煩。她只想安穩混過十五天,對她來說這也不難。
“你既然這麼聰明,應該知道,從現在起,落單會很危險。”謝胥的視線,若有若無瞥了一眼門外。
從剛才,他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躡手躡腳的,似乎極力不想引起注意。
呂嫣本來以為謝胥還想再威脅,但是她幾乎立刻意識到什麼,頓時臉色變了變。
“你早上……該不會是故意的?”呂嫣盯著這個陰險的男人。
謝胥知道呂嫣早晨會睡過頭,發現餐食不對後,也沒有提醒她。最要命的還是那個規則,可以分走沒來的的人的食物。
呂姑娘肚子氣痛了,她瞪著謝胥,“就是為了逼我跟你結盟?”
謝胥到沒有解釋,他只是看著呂嫣:“昨天晚上,在這間屋子,是你跟我說,這一切都是一場遊戲。”而他們都是遊戲中的棋子。
呂嫣似乎又被噎住了。
真是學以致用,馬上拿來對付她了?
“今天早晨的真實情況,比你以為的要複雜,那種情況下,我沒辦法來敲你門叫你。”
如果謝胥這麼做了,馬上就成為眾矢之的。
呂嫣突然就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之前積蓄的生氣也有點忽然沒有著落。
“還有十三天,”謝胥的雙眸像是能把人吸進去,“要不要結盟?一起活下去。”
呂嫣不由回想了一下,自己明明好好地想來長壽宴耍一耍,是怎麼一步步走到這步的?
對,從第一天遇到這人,她就應該理智地離遠遠的。
“遇到你本姑娘就倒黴……”
呂嫣說這句話的時候卻直直地走向了門,在毫無預兆的時候刷地拉開了門。
“哎喲!”一個人忽然撞了進來,他驚慌失措地看向了呂嫣。
呂嫣面如閻王,冷冷盯著那人:“你敢偷聽?”
那人瘋狂擺手,然後迅速跑開了:“我什麼也沒聽見!”
呂嫣狠狠關上門,轉過身,面向了謝胥。
在動物界中,弱肉強食,弱的總會被率先盯上。這裡,每個人都身患惡疾,但是即便這樣,也能分出三六九等。
而那個沒有四肢的人就在最下層。
緊接著,就是呂嫣這樣的,落單的,弱女子。
呂嫣想起剛才在樓下哭泣靠在一個男人肩上的少女。那個少女就是意識到了自己是弱者。
而剛才偷聽的人,顯然是盯上了呂嫣。
“那個人患有消渴症,一時死不了,但永遠治不好。”呂嫣眼底一層冰寒。“隔壁的隔壁都是活不過半年的絕症,還有一個,連這個月也不一定活得過。”
如果長壽宴不能給他續命,他就死定了。
呂嫣本來不想跟這些人一般見識,因為他們不知道,她沒病,她能活得長長久久。
在遊戲裡,以為是弱者的,不一定弱。看著強的,可能很快就死。
“今天早上搶我食物的那個人,我看他不順眼。”呂姑娘笑了一下,“如果你替我收拾了他,我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