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啊。”
任老爺連忙走來,拱手行禮,“此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韓捕快多恕罪。”
方才韓青的表現,實在讓他大開眼界,心中震驚不已。
這少年不過十七八歲,便擁有如此武力,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正是考慮到這個原因,他才第一時間出來表示感謝同時道歉。
他心裡也在謀劃著,該如何拉攏這等少年英才。
韓青看著任老爺標準的笑臉,“職責所在,勞煩安排一間房。”
天色已晚,他打算明日清晨再回縣城。
“房間的事就交給我吧。”
任盈走出來,欠身行禮,笑道:“多謝韓公子出手相助,否則我定要死於狼口。”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韓青笑道。
“韓公子隨我來。”任盈前行,道:“我家最好的客房,是東邊第三間廂房。”
韓青跟上她的步伐,但沒走出幾步,卻被一道身影擋住去路。
任威拄著闊刀,穩穩立在前方,“表妹,我有些事要和他談。”
韓青道:“任姑娘,你在前面等我。”
“好。”任盈頷首,徑直離開。
韓青看向面前的漢子,“任兄有何事?”
任威一咬牙,抱拳道:“先前的事是我不對,多謝韓兄弟救命之恩!”
火光中,漢子低下頭,試圖掩飾漲紅的臉頰與尷尬的表情。
若是在先前,打死他也不相信,韓青這少年會擁有如此強悍的戰力。
但不論是硬抗老太爺的實力,還是那驚豔的刀法,都讓他明白一個道理。
眼前的少年,是他窮其一生,都不可望其項背的存在。
而且方才他哪怕等自己被殺再出手,旁人也不會有什麼閒話,但他並沒有。
這也是任威感到羞愧的原因。
韓青詫異,笑道:“我是捕快,救人也是我的職責。”
任威抬起頭,“任盈表妹是個好姑娘,只有韓捕快你才配得上他,還望你......”
韓青連忙擺手,“你在說些什麼?”
“你難道不是和表妹......”任威看了眼遠處的任盈,滿臉失落。
韓青無奈,“我和任姑娘沒什麼。”
任威整個人像活了過來,走向任盈,笑道:“表妹,我來給韓兄帶路,你快去休息。”
任盈面無表情,“滾!”
說罷,她轉頭看向韓青,眉若半月彎,淺笑道:“韓公子,請跟我來。”
任家不愧是村中大戶,房間中鋪著地毯,角落裡還燃著檀香。
韓青關上房門,這才在椅子上坐下,意識進入符籙空間。
如海似的迷霧於四周流淌,在那白玉祭壇上,正有一顆黑色心臟靜臥。
方才擊殺活屍,他趁著最後一擊,將心臟納入符籙空間。
任老太爺雖然已成活屍,但當著任家眾人的面取人祖宗的心臟實在有些過分。
“還差七兩銀子和一朵碧血花,即可獻祭踏入泥胎境至臻。”
韓青退出符籙空間,看著搖動的燭火,目光冷峻,“不知泥胎境至臻,能否斬殺徐海?”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