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不合身衣裳的男人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其大概四十來歲,臉頰消瘦,眼眶凹陷。
“你是何人,為何闖入這宅子?”韓青厲聲發問。
“小人馬七,本是乞丐,因見這房屋無人居住,便進來借住幾天。”
韓青問道:“你在這裡住了多久,屋裡可有其他人?”
“住了小半年,只有我一個人。”
馬七不敢隱瞞,連忙回答。
程生走來,問道:“隔壁管家說夜裡這常有怪聲,是你?”
馬七搖頭道:“我夜裡睡得很香,打雷也不醒,要太陽出來才起。
不過可能是附近的野貓,它們也常來這裡休息。”
程生撓頭,“頭兒,我們的推斷好像是錯的。”
“無妨,總不能第一次就找到正確答案。”韓青面色凝重。
如果抓不住沙道人,錢統領定然要說話算話。
以他目前的實力,遠不是臟腑境的對手,想活命就只能逃。
但以錢統領的性格,恐怕會全城通緝自己。
到時在城中寸步難行,更別提去奪黑龍刀和黑龍傳承。
“頭兒,那這秦家巷子還查嗎?”程生在旁問道。
“繼續查,這裡肯定有問題。”韓青肯定的說道。
如果在之前,他還可能懷疑徐海說的是個假地點。
但他剛開始排查這裡,沙道人便突然現身,很難說二者沒有關聯。
韓青又對程生道:“把此人帶回縣衙詳細審問。”
讓程生抓了馬七,他便返回縣衙,看是否有新訊息。
接下來半日,所有捕快都連軸轉,連茶水都不曾喝一口。
韓青等到傍晚,仍舊未有訊息傳回。
正想著如何逼對方現身,陳虎急匆匆的來到近前。
“頭兒,又出事了。”
韓青拿起陌刀,“直接過去,邊走邊說。”
陳虎連忙倒了碗茶水,大口喝了乾淨,“又是沙道人。
這次是北街的周家女兒,手法和之前一樣。”
......
北街,周家。
這狗日的畜生,逮著別人家女兒禍害。”
房間中,陳虎怒罵,“該將其抓出來凌遲!”
韓青朝旁邊的男人問道:“他見到你就逃了?”
中年男人悲憤道:“我進來見他在穿衣服,後跳窗而逃。”
韓青蹙起眉頭,心中那種古怪感覺愈發明顯。
對方接連作案,兩次都讓人看見臉,擺明是吸引他的注意。
而且都是在他查探秦家巷子之後。
中年男人跪倒在地,“求韓捕頭為我女兒做主啊。”
“我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交代。”韓青扶起男人。
他看向陳虎,“把兄弟們都召集回來。”
“頭兒,兄弟們都在追線索,這時撤回就真找不到了。”
陳虎說道:“不能讓那雜種逍遙法外。”
“我知道他在哪。”韓青按住刀柄,“召集所有人。
我去錢統領那裡請文書,放訊息出去,今夜去秦家巷子大排查。”
“我這就去叫人。”陳虎來了精神,連忙向外跑去。
韓青則是迅速趕回縣衙,在這之前,他還有件事要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