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蘇言朝那輛車走去。
駕駛室的門撞得有些變形了,在路人的幫忙下費了好大勁才拉開。
我側身看去,只見駕駛室裡的安全氣囊開啟了,司機戴著口罩帽子,看不清樣貌,只能看出是個男人。
頭上沒有流血,但是人已經撞暈了。
蘇言給司機簡單檢查了下,對我說道:“你等一下,我打個110。”
這時邊上有圍觀的路人說道:“110和120我都打過了,應該馬上就能到。”
果然,警察和救護車來得很快,根據現場情況初步判定,司機全責,具體怎麼回事,得等到司機醒了才知道。
急救人員把司機抬上救護車後,就要來扶我上車,我正想跟上去,蘇言攔住那人,“她坐我的車去醫院,你們先走。”
那個急救人員沒想到會有人攔他,試圖來說服我:“小姑娘,我們是醫院的急救人員,你這樣隨便跟陌生人走小心被人騙了。”
原本我是想跟救護車一起走的,可這人這麼說,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我不禁後退一步說道:“不了,他是我朋友,我坐他的車就行。”
“我們出車接到的任務是兩名傷者,你不跟我們去,萬一有什麼事我們要背責任的。”
急救人員還想來拉我,我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蘇言很自然的擋在了我前面。
他把臉一沉,冷聲道:“怎麼,人家不去你還要強行把人拉上車不成?”
那人見狀,瞪了我一眼,有些不甘心地走了。
我小聲嘀咕著:“這年頭急救人員的KpI捲成這樣了嗎?能拉一個是一個。”
蘇言面無表情的應了句:“可能吧,現在哪行都挺卷的。”
他看了眼我的腿:“還能走嗎?”
我強行擠出一絲笑臉:“還行,應該沒斷。”
幸好他的車停得不遠,就在商場門口,是一輛和我爸同款的大G.
他扶著一瘸一拐的我坐進後座,將我的腿小心的放在座位上,小腿下面還墊了個軟墊。
一路上車內很安靜,他一言不發,車上甚至連音樂都不放,我總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掏出手機想給蕭世秋髮訊息,再一想,他現在在國外,知道了也只能乾著急,又把剛打上的字刪掉了。
還是跟黃天怡說吧。
我:【我剛才差點被車撞了,這會兒在去醫院的路上。】
黃天怡:【差點被撞也要去醫院?是被嚇得要看精神科嗎?】
我氣結,這貨腦回路與眾不同啊。
我:【腿磕花壇上了,去醫院看下斷了沒。】
黃天怡:【哪家醫院?斷了的話我去接你】
我:【不知道,到了我再告訴你。】
黃天怡:【!!??】
我:【我一會兒跟你說,車上看手機頭暈。】
我閉上眼睛靠在軟墊上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有些迷迷糊糊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司機跟我說:“到了,可以下車了。”
我一激靈接著就醒了,睜開眼睛有些茫然,見自己在車上,隨口就問了一句:“師傅,多少錢?”掏出手機就準備掃碼。
司機沒說話,過了十幾秒,他幽幽地說:“客氣了,不要錢。”
接著他轉過頭看著我,“你可以叫我蘇言,可以叫我蘇醫生,還可以叫我阿逸,但叫我師傅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