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怎麼找你姐了?”
“沒有啊,不是有你嗎?你總會有辦法的。”我眨巴著大眼睛望著他。
我的盲目信任取悅了他,他低低的嗓音裡帶著愉悅:“這麼信任我?”
我理所當然地說,“是啊,你有鈔能力嘛。”
他無奈地笑笑:“我們接下來要考慮幾個問題,首先你奶奶不可能自己把你堂姐藏起來,一定是有人替她做這個事兒。”
“對,大伯和我堂哥都有可能。”
“你堂姐一個大活人,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出去,清醒狀態很難吧?打暈不太可能,畢竟指望她換彩禮,十之八九是下藥了,按他們的圈子,只能買到安眠藥。”
“有道理,大叔果然聰明。”我狗腿地諂笑著。
他拿眼角瞟我,“還有,大白天不適合把人帶出去,容易被人看到,這種事多半在深夜做了,所以去查下附近的監控,看看你離開的那天晚上鎮上有沒有什麼車進出。”
“可是警察能讓查嗎?”我有些擔心。
“你不是都說了,我有鈔能力嗎?”
我瞪大眼睛,“你打算行賄?”
他沒好氣的地說:“滾蛋,你個小沒良心的,待會兒我找找關係。”
事實證明蕭世秋就是有鈔能力,不知道他給誰打了個電話,對方讓我們直接去縣裡的派出所看監控。
我把姐夫和小叔都叫了過去,監控室裡雖然人挺多,但蕭世秋的外表實在太出眾了,姐夫和小叔都注意到他,只不過沒有把他和我聯絡到一起。
離奶奶家不遠那個的街角裝了監控,拍到了那天晚上,有輛麵包車從奶奶家的院子開出去了。
姐夫激動了,“俊娣一定在這輛車上!警察同志,求你了,查下這輛車是誰的。”
小叔沉默了一下,說道:“不用查了,這車我知道,是我大表哥的車,我打個電話問他。”
小叔撥了幾次,都沒人接聽,他默了默,“我帶你們直接去他家吧。”
對於我小叔說的這個大表哥,我只在小時候見過一次,他是奶奶親弟弟家的小兒子,比我小叔大上幾歲,我得叫他大表叔。
聽說他在鎮上是有名的混混,初中沒畢業就輟學了,然後沒學好,聽說成天跟一幫混子攪和在一塊兒,年輕時隔三差五的進派出所,但又不是什麼大事,往往是進去關幾天就又出來了。
可是這個表叔再不成器,奶奶依然覺得這是他們老劉家的長孫,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明裡暗裡幫襯著,甚至連他娶媳婦的彩禮都是從我爸那兒騙來的。
那年爺爺忌日,我爸帶我回去上墳。
奶奶當我爸面在墳前哭訴:“老頭子啊,我跟了你一輩子,啥福都沒享著,你還早早的撇下我一個人拉扯三個兒子長大,到老了連個金首飾都沒有戴過,唉,這輩子我活得不甘心啊。”
然後絮絮叨叨地說她的哪個老姐妹,兒子給買了大金鐲子,又有哪個老姐妹,媳婦兒給買了大金項鍊。
我爸聽著心懷愧疚,“媽,你別難過了,一會我就帶你去縣城大商場裡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