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跟著上前,正心道他們在演什麼戲就聽見武崇訓這一聲“罪臣”,立刻反應過來,韋后是要上演一出棄車保帥的戲碼。
李顯坐在上首,也抓住了武崇訓話裡的關鍵詞,追問“罪從何來?”
他方才已經去查探過了,確實有人見到白茹進了安樂公主府,接著安樂公主府就出來了一隊採買的人,其中一人耳廓有一道疤,和其中一個刺客一樣,這就由不得他懷疑了。
武崇訓跪行上前,叩首“罪臣私自刺殺上官大人,罪無可赦,還請陛下降罪”
安樂見此也跪下哭訴“父皇,郎君只是當日一時氣憤才幹了這等蠢事,父皇就唸在他主動招認的份兒上,從輕發落吧,兒臣求您了”她聲淚俱下,淚眼婆娑,倒是演得像。
太平坐在李顯下首,心裡已經盤算清楚了眼前這一幕,想來是韋后已經得知刺殺失敗的事情,召安樂和武崇訓來責問,最後無計可施才棄車保帥,於是發問道“今日的甘露殿倒是熱鬧,方才我們進來的時候殿外冷冷清清,別說是閒雜人等,就是一直蚊子也不能飛進來。沒想到殿內如此熱鬧,不知皇后娘娘在防備什麼,又在和公主駙馬商量什麼?”
韋后有些猶豫,最後實在是無奈了才說“今日安樂和駙馬來找本宮,說有要事相告,本宮才讓他們退守殿外。只是沒想到駙馬如此大膽,居然為了一己之私刺殺上官大人,最後事情敗露,前來求本宮庇護求情,本宮一怒之下才打翻了茶盞責問駙馬。但是本宮深知上官大人是武后親信,又同陛下有這麼多年的情誼,本宮如何能開這個口,如今既然駙馬已經打消了僥倖心理,如何處置,全憑陛下吩咐,陛下不必顧忌臣妾和安樂”
她說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別過臉去,似是不忍再看安樂和武崇訓。
“母后!”安樂哭訴一句,卻知道自己不佔理,也不好再說。
果然是老謀深算,她這一番話下來居然毫無破綻,太平冷笑一聲,接著說“要說這件事是駙馬一人所為,我卻是不信,有不少人看見了皇后的貼身侍女白茹進了公主府,這又作何解釋”太平說完環顧四周,白茹是韋后的貼身侍女,往日一直在身側,今日卻還不見蹤影,心裡不免疑竇叢生。
“今日怎麼不見白茹,莫不是已經被你們殺人滅口了?”
太平的話音剛落,武崇訓便瑟瑟發抖。
韋后經太平這一提醒,也詫異地問宮人“今早白茹還在殿內,方才說給本宮上茶,本宮聽聞上官大人的事,倒是忘記了她,她怎麼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