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置了,這才上朝幾日,眾人又開始舊事重提。
張柬之等人按照長幼之序,推舉衛王李重俊,卻沒想到武三思這時候站出來推舉安樂公主。
“荒唐!”張柬之對武三思的推舉嗤之以鼻,手中的笏板因為激動而歪斜“安樂公主一介女流憑什麼當太子,千百年來還沒有過公主當太子的先例!”
一石激起千層浪,朝臣們無不點頭,竊竊私語起來,所說的話皆是附和張柬之之言。
“張公此言差矣!”武三思面對李顯,誠懇地說“在太后之前可有過女人當皇帝?既然太后都能夠當皇帝,為什麼公主就不能當太子?”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會被群起而攻之,但現在太后剛剛崩逝,大家都知道陛下因為太后崩逝而茶不思飯不想,傷心到了極點,誰又敢說太后一句不是呢。
可張柬之素來就反對女人當政,又因為擁護有功,在朝堂之上目中無人,當即反駁“太后那是牝雞司晨,擾亂陰陽,好在我們及時撥亂反正,若人人都如太后一般,女人不好好在家裡相夫教子,整天想著升官發財步步高昇,誰來教導子嗣處理家務,這日子豈不是亂了套了?”
朝臣們暗暗點頭,的確如此啊,太后當政以來,女人地位日漸提高,倒是他們男人受了不少窩囊氣,要讓他們再受一次那樣的氣,他們可不情願。
朝政本就是男人的事情,武后橫插一槓就算了,如今居然還要立安樂為太子,那他們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日後史書提及恐怕還要罵他們這些鬚眉男兒一句窩囊廢!
“太后當政之時國富民強,社會安定,這足以說明女人並不比我們男子差,只是她們被困於後院,少了施展才能的機會罷了。自太后當政,鎮國公主和上官昭容哪一個不是功勳卓著,你憑什麼否定她們?”武三思高聲道。
婉兒在一旁聽著,嗤之以鼻。武三思明明是為安樂謀一己之私,卻將話題引在武后、太平和她的身上,偷換概念混淆視聽。
“你那是強詞奪理,鎮國公主和上官昭容與你今日所請之事是兩碼事,怎能混為一談”張柬之拂袖。
還算是沒丟了理智。
眾人吵得不可開交,李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猛地一拍案桌站起來“張柬之,你好大的膽子!敢抹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