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每一次都說不能殺,要拉攏,這才有瞭如今的局面。
武三思搖頭“她可不是普通人,平日裡都在宮中,如何下手,再者陛下看重她,對她下手就是卸了陛下的臂膀,陛下絕不會善罷甘休”
武承嗣緊緊盯著武三思的眼睛,試圖從他眼裡找出一絲私心“你倒是說得冠冕堂皇,可你騙得了我,騙得了你自己嗎,你當真對她毫無情誼?”
武三思的面容出現了一絲動容,他從未細想過這些,可婉兒幾次三番下他的面子,擾亂他的計劃,他卻從未想過殺她,反而找理由保全她,難不成自己對她真的有其他的感情。
武承嗣看見他臉上的動容,乏力地閉上了眼睛“如今我們機會渺茫,你得下定決心”
武三思坐在馬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人來人往一片祥和,可他心裡卻安寧不了,武承嗣的話反反覆覆在他耳邊響起,他得下定決心,對,得下定決心,在還沒有深陷其中的時候就應該斬斷。
經過幾天的休息婉兒終於大好了,身體剛好一些就回去當差,這天武皇剛起床準備去上早朝就見婉兒過來了,天才剛破曉,藉著燈籠的光才看清楚來人。
婉兒穿著官服,踱步而來,看樣子是好多了。
“你怎麼來了,身體可好了?”武皇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婉兒,病了一段日子消瘦了些,連目光都不如往日深邃。
婉兒上前道“勞陛下掛心了,婉兒已經沒事了”
一行人往外走,武皇隨口道“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
她說得隨意,可婉兒聽了卻是心中一跳,唯恐武皇知道太平的事,忙說“不過是淋了雨而已,沒什麼”
“你無緣無故為何出宮,又為何去了太平府上,既在她府上為什麼又會淋雨,按理說她該派馬車送你回來的”武皇語氣不變,緩緩道。
太平和婉兒的友情是打小就有的,這麼多年倒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所以她才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她們突然變成這樣。
婉兒不知該如何作答,就算她埋怨太平拿她的命去賭,可她卻不能拿太平的命開玩笑,若是她稍有不慎說錯了什麼,對太平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武皇見她沉默也不再追問,她不是喜歡追問別人隱私的人,既然她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朕只是想告訴你,在這宮裡能有交心的朋友已然是天大的恩賜了,莫要一時意氣”
今日武皇上朝,婉兒跟著一起在一旁記事,期間李顯看了她幾次,果然,下朝之後李顯便跟著武皇去請安。
下朝之後便要布膳,武皇示意李顯坐下“還沒用膳吧,坐下一起吧,咱們母子也許久沒有同桌用膳了”
李顯本想推辭卻推辭不過,只好坐下,婉兒站在一旁幫忙布膳,用膳之後武皇忽然問道“朕記得仙蕙如今也快十六了”
李顯不知武皇為何忽然問去仙蕙,忙道“是,這些日子跟著太子妃學習女工,忙了些,倒是忽略了來母皇身邊盡孝”
武皇擺擺手示意無妨,又道“十六了也該許人家了,朕覺得延基這孩子不錯,溫文爾雅,氣宇非凡,便想問問你的意見”
武延基是武承嗣的兒子,如今李顯當了太子,武家的人自是憤憤不平,將仙蕙指給延基也是為了緩和武家和宗室的關係。
李顯心中自然是不願意的,武承嗣狼子野心,殘害宗室,他的兒子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仙蕙雖不如裹兒受寵,卻也是他的愛女,將她嫁給武延基就是害了她,無論如何武家和宗室都不能真正的握手言和。
可武皇親自發話了,他又怎麼能拒絕得了。
“但憑母皇做主”他低著頭,行禮的手微微顫抖。
“既然如此,婉兒你找機會擬旨,冊封仙蕙為永泰郡主,賜婚延基,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