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及表皮流血過多,都是看上去比較猙獰而已。
“先生,帶這位小姐上車,需要處理一下傷口。”醫護人員說著就要伸手幫著男人扶起戚淺音,可不防她一個閃身,險些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別碰我。”戚淺音瞳孔微張,疏淡背後掩藏不住驚恐。
從酒店出來時,她直接上了一輛停在門口的計程車,眼見司機把車停在這條僻靜的小路上,將車反鎖從駕駛位爬到後座,手裡還有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司機的手粗暴去扯她的肩帶,她掙扎呼救。
剎車聲在耳邊響起時便是訊號,她猛屈右膝,趁他吃痛時手腕反轉掙脫束縛,反扣住他持刀的手腕在她肩上用力劃下,緩緩挑起單側唇角,妖嬈詭異。那個時候她可以鎮定自若,但現在想起不免後怕。
她親眼看著司機像見了鬼一樣匆匆開啟車門摔了出去,接著便聽到打鬥的聲音,原以為是韓銳,但下車才發現,那個雙目凍結了嗜血與狠厲,雙手青筋畢露毫不留情朝身下人臉上砸下去的人,是安離楠。
他發了瘋似的幾拳將那個司機打到意識模糊仰面倒在地上大口喘息才停手,急急上前一邊詢問情況一邊摟著她朝他的車走去。
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走,便甩開他的手,自己坐到道牙上。他薄唇緊抿顯示怒氣未消,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洠в茫��運�苯憂閔斫艚舯ё×慫��惺蓯奔淶哪�陀胄牧橄嘧駁惱鷙場�
那一刻她從他掌心的顫抖明瞭,他們之間有些東西從未消失,就漂浮在雲上,隱洠г誄閎壬烈�難艄庵�隆�
“都過去了,過去了。。。。。。”安離楠在她耳邊低語,淋過雨後的長髮潮溼發澀,那觸感自臉頰傳入心底,激起驚濤駭浪。
半個小時前酒店的角落,他聽到安銘與安凱的對話就拋下所有人衝出會場,直線加快的車速完全無法喚回理智,一切恐慌與不安完全發自潛意識,逼他站在失控的邊緣。當她緊緊抱住他,滾燙的血液透過衣料滲入面板紋理之中時,過往轟然倒塌,浮華萬物入土紮根。
對於她偶爾顯露的脆弱,他從來無法抵抗。
一輛黑色商務車橫在兩人面前,韓銳下車,手扶車門等待。他其實一直就在這附近,剛才準備配合戚淺音時,安離楠的車闖入視野中急停在車前,於是他關上車門,將車倒入小街,算好時間才匆匆趕來。這就是他與安離楠最大的差別,那種時刻,他依然可以冷靜思考分析未知的可能,讓計劃達到預期中最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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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淺音推開安離楠,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希望我們過了今日,還是朋友。”
這句話安離楠直到與戚淺音再次在酒店門口相遇才明白,她站在圍觀人群中央,而警察以涉嫌故意傷害的名義要帶走安銘。真相昭然若揭,還未離場的媒體記者們將鏡頭紛紛對準兩人。一個衣冠楚楚,一個狼狽虛弱,到底是沾了血的事件才能讓八卦的看客們保持沉默。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安離楠頓悟一切。
派出所門口,戚淺音望著深邃夜空對葉逸然說:“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無論安家是否會身敗名裂,這都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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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清楚,她之所以選擇傷害自己,是因為不想事情就此不了了之。只有鬧得大了,才有可能脫離安家勢力的控制,哪怕只是讓他們受到小小的懲罰也夠了。
身後腳步聲由遠及近,最終停下。她轉身,微微一笑:“抱歉,安離楠。我必須這麼做,因為他和安凱欠了我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