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晩見這師父一副不言不語的樣子,氣得絕倒。師父從來都是顧著自己,什麼都不告訴她,上次幽冥煉獄之事是這樣,今日這滿背鮮血淋漓亦是如此。
饒是上神大人再不善相處之道,也深深的明白若是此刻不講事情好好交代清楚,這小徒兒絕對會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上神大人無奈,只得將他被剔除神籍,身子無法自動癒合的事情老老實實的告訴這小徒兒,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這小徒兒聽了,恨不得立刻宰了他。
“這事若不是今日被我撞破,師父你打算瞞到幾時?”茶晩很委婉的給他師父一個悔過的機會。
“其實……等我倆成親之後,便遠離六界,尋一處清靜之地安定下來,這事說與不說,也無大礙。”上神大人毫不知情的誠實回答道,態度很是陳懇。
茶晩:……果然不能對師父抱有任何的希望。
挑明之後,茶晩便開始檢查自家師父這身上的傷勢。起初這上神大人可是萬般的不願,可是見小徒兒一副兇悍的模樣,只得乖乖的任由這小徒兒三兩下扒光自己的衣服,然後安靜的趴在床榻之上,任由小徒兒魚肉。
雖說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前段日子也時常為師父上藥,可是如今看著這血肉模糊的裸背,還是一陣止不住的揪心。
“所以師父你前段日子,使用法力掩蓋了傷痕?”這傷根本沒有好的跡象,看上去比那次她在飄渺幻境看到的時候更為嚴重。
上神大人老實的點了點頭。
茶晩伸出手指往著師父的裸背上上輕輕一戳,這乖乖躺著的上神大人便哀嚎著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扭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如此狠心的小徒兒,委屈道:“小晚你這是要謀殺親夫的意思嗎?”他都這樣了,居然還下得去手。
望著自家師父可憐巴巴的雙目,茶晩卻感覺愈發的惱火,逞了這麼久的強,如今被她知道了,便裝起可憐來了,他的師父……果然是存心讓她心疼的。
“活、該。”某位小徒兒口是心非的說道,但是話語間依稀可以聽得出那微微的顫抖。
“活該”的上神大人撇了撇嘴,只好再一次乖乖的躺好,不再做聲。
這幽冥煉獄的傷痕,豈是一般的仙藥可以治癒的,如今她的師父失了神籍,那便是一位普通的仙君,如今這身子與從前更是不能比。六界皆知,這神自然有不傷不死的體質,而仙人的品階便是降了許多,根本無法抵擋那幽冥煉獄的雷火。
她的師父全是憑著極高的修為,才能做到這般的地步,如今這師父……想來是撐不住了,不然今日,也不會露出馬腳來,讓她知曉。
如今不是責備這無良仙師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想法子早些時日治好這師父的傷,這神籍師父自是不屑,可是她的心裡還是有些酸澀,畢竟這一切的劫難,由她一人而起。
她不會像那些話本中的女子一樣,為了心愛的男子,便轉身離去。師父喜歡自己,為了他們二人,努力了這麼久,她自然沒有任何理由退縮,她茶晩能做的,便是讓師父的這份付出有同等價值的回報,亦或是得到更多。
她茶晩的柔弱只能給師父一人,別的事情,她則需要足夠的勇氣。
一陣溫熱將她的身子環著,茶晩愣愣的看著一身赤、裸的上神大人,那蒼白的臉色,滿身的傷痕,讓她心疼不已,一雙小手無力的垂著,雙目似是含著霧水一般靜靜的看著他。
“雖說這傷口癒合的速度慢了些,但是小晚,為師的性命可是無礙。”上神大人彎唇,話語間無不彰顯這“這點小傷根本算不了什麼的”的意味,繼而道:“最多三月,小晚,以後為師絕不瞞你,所以……不要再操心了,可好?”
若他在飄渺幻境的湖水中苦練,想來這三月傷勢好轉亦是有可能的,總之先安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