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步往門外走去。背後的鬨笑聲卻越來越大。
他的力氣還真不小,不多時,就被他拉到了一座橋邊,
“怎麼了,島原龜屋到底賣什麼啊。”我的好奇心依舊不減。
“那個,就是,那裡不賣東西,”他看了看我,似乎很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那裡只有一種女人——藝伎。”
“藝伎?”一聽這個詞,我的眼睛都發亮了,腦中立刻浮現出那風情萬種的浮世繪來。
“啊!”我突然大叫起來,“難道,齋藤先生,他,他也……”實在難以把冷冷的齋藤和這方面聯想起來。
“齋藤先生啊,他好像對女人沒什麼興趣,每次他都是守在門外,以防那些長州人的偷襲。”總司微微一笑。
不會吧,齋藤還這麼偉大啊……難以置信……
“那,總司去過沒有?”我眨巴了一下眼睛道。
他的臉微微紅了起來,道:“啊,也去過兩次,是陪土方先生去的,不過只是觀賞歌舞而已,僅此而已。真的。”
好誠實的孩子,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總司的話我都相信,哦,我看軍中法規要加上一條,凡不陪副長去島原龜屋者,切腹!”說完我自己先笑了起來。
總司也笑出聲來,我倆相視一眼,又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笑了好一會,我們才停了下來,總司的眼裡還帶著笑意,似乎有什麼在他眼底閃光,他凝視著我,目光漸漸下移,忽然臉色又是微微一紅,我順著他的眼光望去,啊,原來我們的手還拉在一起,他猛的放開了我的手,連聲道:“抱歉,抱歉。”
我笑著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麼,卻看見總司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低聲道:“別說話。”
話音剛落,就見五六條人影鬼魅一般的竄了出來,個個殺氣騰騰,手中的利刃閃著森森冷意,來者不善,恐怕是新撰組的對頭人——長州派吧。
“沖田總司,你們這些幕府的走狗!不知道殺了我們多少維新志士,今天就納命來吧!”為首個子最高的那個惡狠狠的道。
總司忽然笑了起來,笑的那樣溫柔,“那麼抱歉了,你們今天不走運,向我沖田總司揮刀的人,是看不到明天的日出的。”
那人一聲大吼,持刀衝了過來。
“不用怕,閉上眼睛。”總司柔聲對我說道,只聽唰的一聲,愛刀加賀清光已然出鞘,根本看不到他的動作,只見半空裡劃過一道弧形的刀光,兩名浪士便應聲倒在血泊之中,刀一出鞘,便殺了兩人。我把手從懷裡伸了出來,看來我什麼也不用做。
此時的總司完全象換了一個人,一股強烈的殺意籠罩著他的全身,他那墨色的眼眸中竟泛著一層暗紅色的光澤,我感到了一陣似曾相識的味道,那是嗜血的味道。
他手起刀落,那柄利刃毫不留情地割斷了剩下兩個人的咽喉。霎時,暗紅色的鮮血,如同泉湧…昏暗的光線中,飛散的血珠,濺在他天使般潔白無暇的臉上,紅得那樣刺目!雪一樣的潔白…血一樣的鮮紅…還有他那對散發著隱隱寒光的幽暗雙眸…那一刻,他從天使變成了魔鬼。
這真的是總司嗎?這真的是那個總是微笑著的溫柔的少年,鬼之子,這才是他真實的另一面嗎?
可以在午後笑得不食人間煙火一般,也可以在月夜暗巷中殺戮而面不改色。
在他切斷了最後一個人的喉嚨後,白色的和服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夕陽下,渾身浴血的少年持刀而立,不屑的目光掃過地面,剛才還鮮活的生命轉眼間就成了冷冰冰的屍體,看著眼前這一幕,我還沒能從血腥的殺戮中反應過來,心亂如麻,一片混亂,一時之間,我實在不能立刻接受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少年和那個溫柔微笑的少年是同一個人……
他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