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烏拉那拉氏對此很是淡然:“年氏如此,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爺都縱著,本福晉又能說什麼。”
倘若今兒個請安年氏沒來,她反倒是要警惕年氏又要鬧什麼么蛾子了。
“至於李氏,只要有三阿哥在一日,李氏只要鬧的不出格,多逞兩句口舌之快,本福晉也是能容得下的。”
府裡的兩位側福晉,一個有子,一個有寵,只有兩人互相看不慣,她這個無寵又無子的嫡福晉才能放心的穩坐高臺。
或許是烏拉那拉氏太過淡然,荼白心疼不已:“若是大阿哥還在……”
若是大阿哥還在,福晉又何必受這委屈。
“時也命也,得失從來都由不得自己。”
———
另一邊,年淳雅走到花園時,已然累的氣喘吁吁,頭上溢位了些許汗珠。
實在是累得不行,年淳雅微喘著道:“去附近的亭子裡歇一會兒吧。”
花園的四角和中間各有一座涼亭,為的就是供主子們賞花時休息所用。
年淳雅來的這座涼亭位於花園中央,因為四周鮮花圍繞,故被命名為春秋亭。
金風扶著年淳雅進了亭子,又把帕子鋪在石凳上,好隔絕一些涼意,這才扶著年淳雅坐下。
年淳雅還未曾開口詢問,臺階下突然傳來請安的聲音:“奴婢給年側福晉請安。”
扭頭一看,原是鈕祜祿氏。
年淳雅清潤似水的眸子輕閃,柔聲道:“鈕鈷祿格格免禮,鈕祜祿格格也來賞花麼?”
鈕祜祿氏低頭解釋:“回側福晉,奴婢是來花園裡採一些薄荷回去的,春日裡容易睏乏,四阿哥和五阿哥讀書時難免精力不集中,用薄荷做成香囊,也好提神醒腦。”
“原來如此。”
年淳雅抬頭看了看空中的日頭,沒有過多和鈕祜祿氏交談:“那你便去吧。”
鈕祜祿氏應了一聲,腳步卻不曾挪動。
年淳雅見狀,不免多問一句:“鈕祜祿格格可還有事?”
鈕祜祿氏抿了抿唇,似是有些為難,猶豫了半晌,還是道:“再過幾日是……是小格格的五七,奴婢特意為小格格抄寫了地藏經……”
五七?
年淳雅有片刻的失神,金風擔憂的喚了一聲:“側福晉?”
“我沒事。”年淳雅回過神,笑的勉強:“鈕祜祿格格有心了,那地藏經,回頭我派人去拿。”
確實有心,也夠……大膽。
小格格五七,她是真的忘了,但記住的人很多,可敢當著她的面兒提起的,也只有鈕祜祿氏。
她是不是該稱讚一句,不愧是未來雍正朝的贏家嗎?
“怎好勞煩側福晉身邊的人,奴婢出來時,已經命人送去雅園了。”
年淳雅回去的時候,看到的不止有鈕祜祿氏讓人送來的地藏經,還有蘇培盛的徒弟小福子送來的十二柄象牙雙面繡團扇。
玉露喜滋滋的:“這十二柄團扇都是最為難的的蘇繡雙面異色繡,象牙觸手溫涼,夏日裡握在手中,再舒適不過了。”
十二柄團扇上繡的花鳥魚蟲,山水風景各有不同,件件都是精品。
年淳雅從中艱難的選了一柄自己不是太喜歡的圖案:“把它給鈕鈷祿格格送去,就當……”
她掃了一眼一旁的地藏經,“就當是給鈕鈷祿格格的謝禮了。”
在現代的時候,她就不信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對你好,換做現在也一樣。
年淳雅不太想去細想鈕祜祿氏有什麼目的,更不願欠她人情。
“什麼謝禮?”
四爺剛進來,只不清不楚的聽了一耳朵便突然出聲,嚇的年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