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著四爺的衣襬,強自辯解:“爺,不是這樣的,妾身只是想來給爺請安……”
她的聲音在四爺冰冷的眼神下越來越低,直到最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著眼前因李氏而惹出來的鬧劇,四爺只覺得腦仁子發漲。
從前李氏年輕時,他只覺得李氏嬌俏可人,可如今再看,卻覺得她蠢的厲害。
違逆福晉的命令,不把福晉放在眼裡,她竟還敢到他面前哭著求他做主?
四爺越想越氣,終是忍無可忍,“李氏,你莫不是覺得有弘時和懷恪在,便可以不把福晉放在眼裡,就能在這府中肆意妄為?”
李氏就算是再蠢,再張狂,也知道這話她絕不能應下。
她連連搖頭,眼淚四濺:“妾身不敢,妾身從未有過此等想法。”
她只是覺得不公平,原本她才是府中第一得意之人,兒女雙全,人人豔羨。
可是自打年氏入府,年氏便在各個方面壓了她一頭,爺的眼裡漸漸的沒了她的位置。
落差之大,讓李氏無法接受,於是她處處和年氏作對。
一開始只是出於嫉妒,後來愈演愈烈,成了習慣,有時候自己也控制不住。
今日本是習慣性的和年氏鬥嘴,卻不想被福晉責罰,而她之所以從佛堂闖出來,就是想在四爺面前告福晉處事不公,為什麼年氏就不必被罰跪。
然而她心中所有的不平,在四爺毫不留情的質問下,全都化為了烏有,再不敢提起半個字。
李氏的狼狽沒有引起四爺的丁點兒心軟,“福晉罰你跪在佛堂,已經是為你著想,不想你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可你卻不領情,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正院外跪著,什麼時候跪足了時辰,什麼時候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