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倩身後都不曾主動勇敢站出來說話。
現在被這鄭闕厚臉皮嬉笑著道歉,硬是塞了賠禮到手上。
原先就猶豫不決。
再聽得對方說起這賠禮項鍊的價值。
看著手中的項鍊,女生臉上露出幾分心動神色。
最後咬了咬嘴唇、竟真的將項鍊接過收下,小聲說了句“謝謝”。
頓時。
鄭闕臉上露出一抹成功的喜色。
趙冰倩更加急了:
“小姐姐你別上當啊——”
而女生小心朝著趙冰倩看了一眼,弱弱說了一句:
“算了,其實也沒多大事……”
然後又轉頭看向一旁的邢所長:
“警察叔叔,剛剛……都是誤會。”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
或許是不想再惹麻煩。
又或許是心存愧疚歉意。
女生手裡緊緊攥著剛剛收下的賠禮項鍊,不管趙冰倩的著急呼喚,低著頭就匆匆轉身離開。
……
看著當事人的女生就這樣匆匆遠去。
周圍的觀眾人群一片低低騷動,忍不住搖頭。
覺得這事兒也就這麼結束了,便陸續都準備散去。
趙冰倩呆呆看著女生離去背影,有些不能接受:
“怎麼這樣啊……”
本就不是那種證據確鑿板上釘釘的事兒。
連當事人都不願多事早早離開。
那麼剩下的旁人想要繼續追究,也就沒了作用。
等於說,無論是趙冰倩剛剛的挺身而出維護,抑或林然的爭鋒相對搶回大義,還有幾位民警的到來、圍觀人群的聲援——
隨著當事人這位女生的離開。
所有的付出都成了泡影和玩笑。
鄭闕轉過頭看向林然,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和輕佻嘲弄:
“幾千塊錢一條項鍊嘛……”
“也就哥們兒兩天零花錢。”
“哥們兒玩得起。”
“大俠,你呢?”
一旁的慶瑞笑起來,隨意招了招手:
“老鄭,行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咱們時間金貴,換別地兒玩去。”
說話間,又像是想到什麼,那慶瑞再轉頭看向林然,呵呵一笑:
“你看。”
“大俠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花這麼大力氣,抵不過一沓鈔票。”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有些憋屈?”
語氣不急不緩,卻帶著一種居高臨下般的說教和憐憫。
林然卻不生氣。
看著慶瑞,也笑起來:
“花錢平事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可牛逼了?”
慶瑞嘴角勾起揶揄弧度:
“是啊。”
“有錢不就是牛逼麼?”
“怎麼,不服?”
“不服就受著。”
“我們哥幾個現在要繼續去逛展找妹子玩去了,你要不放心,要不跟在我們屁股後頭一塊兒走?說不定還能撿著機會,再見義勇為一把呢?”
話音落。
包括鄭闕在內的其他幾位同伴青年都哈哈笑起來。
笑聲有恃無恐,肆無忌憚。
邢所長眉頭皺起,想著是不是要開口訓斥兩句。
趙冰倩更是氣得要蹦起來、整個人差點兒小發雷霆:
“你們、你們不要太過分啊——”
林然卻笑著搖搖頭:
“我就不跟著了。”
“展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