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擋住了他們的路,挑釁的舉止和瞪視是她下的第一道戰帖。
“不準走。”
“幹!想打架啊!”
對方上前欲示威地推她,但這一次她不給機會,用手輕輕一擋,開啟了對方的手,還讓人家差點站不穩。
“媽的——”對方惱羞成怒,直接與她幹上了。
想打架?好!她正愁拳腳無處發洩,好好的一個暑假白白浪費在他媽的微積分上、被姓何的公報私仇、當教室垃圾看守所所長,還要被這群中看不中用的男生罵娘娘腔。
老孃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
她的拳頭在發熱,熱血在沸騰,一個來打一個,兩個來揍一雙。
嘖?打不過她還好意思找幫手,以多欺少,那好!她也懶得手下留情了。
“喝喝哈嘿——”左右開弓,兩面全倒。
“啊咂——啊咂——”手砍人肉牆,腳踢一片天。
以一敵十講究一鼓作氣,就算敵眾我寡也不能退卻,這就是自由搏擊的精神。
她的衣服髒了,但敵人們的衣服更破,她身上開始出現傷痕,但敵人們比她更慘,原本的小糾紛變成了打群架,她殺紅了眼卻不自知……
“住手!”
有人大喝,但她聽不見,抓住其中一個傢伙猛揍。
“溫煦!住手!”
“羅嗉!我不是——”幾乎要脫口說出自己不是溫煦時,左臉頰被迅雷不及掩耳地掃了一記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
她呆愕地撫著吃痛的臉頰,瞪著那個揮了她一巴掌的何碩文,他憤怒的眼神令她為之一愣,那冷厲的目光比臉上火辣的疼更令她刺痛,但她沒有時間去思考這莫名的刺痛代表了什麼。
那眼眸所射出的銳利眸光不只是生氣而已,還指責著她是罪魁禍首。
這人憑什麼打她,她也惱了,但除了與他互瞪之外,緊咬著牙根,什麼都沒說。
一場群架把教官也引來了,她就說嘛,肯定是流年不利,今年犯太歲,盡遇上一堆犯衝的人,現在好了,鬧上了教官室。
瞧荷花氣得變成了紫菜花,肯定會把這筆帳算在她頭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不怕,她有屬於自己的傲氣,只是為什麼當臉上被他賞了一個耳光時,會有莫名的心痛呢?
她咬著牙,不像那些臭男生,明明先起的頭,還好意思嗚呼哀哉,她自始至終,都沒喊過一聲痛。
本來,何碩文以為這場架是溫小子挑起的,因為打從見面開始,溫小子給他的印象就是頑劣不羈,而當時,所有人都不是溫小子的對手,不是被打得趴地不起,就是被K得鼻青臉腫。
所以當他趕到現場時,迎目所及便是那小子打人不留情的景象,為了不出人命,也為了讓溫小子回覆理智,在情急下,他打了溫小子一巴掌,這是他第一次在盛怒下打了學生。
現在的大學生越來越難管了,年輕人容易衝動,一言不和就用武力解決,暑修上的名單,正是電子系裡平常最愛蹺課滋事的學生,但對何碩文而言,溫小子這個外系來修課的傢伙,其倔強惡劣的程度絕不遜於電子系的學生。
他會這麼認為,是因為這小子從頭到尾都用那不屑的態度面對別人。
“為什麼打架?”當教官詢問學生打架原因時,沒人肯說,全都保持沉默。
溫柔嘴角揚起一抹竊笑,她笑,是因為知道這些傢伙不敢承認自己不做值日生的工作,故意找她碴,又先動手,心虛之下,當啞巴成了最佳縮頭烏龜不可或缺的條件。
她以為沒人察覺的竊笑,全都一絲不漏的收進何碩文眼尖的目光裡,也挑起了黑眸裡的火苗,因為那笑在他看來是一種威脅的暗示——其他學生之所以不說,必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