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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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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心不見了,宋夫人急,連帶著把下人也累壞了。整整尋了一天也沒見著蹤跡,因她黎明便出了城門,冬日的朝陽起的晚,當時天並不亮堂,連守城的護衛也認得不清。

胭脂此時並不比宋夫人輕鬆,李松回去稟報後不久,又折回將她“請”回了連府。因她是連梟房裡的人,除了宋夫人多問了她幾句,也沒其他動靜。

只是每每想到蘇洛心昨日說的話,胭脂就覺糟心,偏不能跟其他人說,否則只會惹禍上身。怎的會好端端的在別人面前說自己不是蘇洛心,不是表小姐,這分明就跟中邪了般。她忽然想起一人,連梟。若是他的話,或許會信她轉述的話。因為那人也懷疑過蘇洛心是中了什麼魔障。

想到這,胭脂從丫鬟屋裡小跑了出來,敲了書房未掩的門,連梟果然又在看書。

連梟見了她,略微有些意外,“母親不是放行了麼,怎麼如今還在這。”

胭脂說道,“因表小姐的事,夫人將我喚了回來。”

連梟末了低頭看書,“喚你回來又有何用,母親果真是急暈了。”

胭脂見他毫無急色,知他對蘇洛心的感情不過是建在禮節之上,可相處那麼久卻仍是如此,將心比心,將己比彼,若不見的是她,連梟也是如此淡漠吧。心中陣陣苦笑,不多去想,說道,“昨日和表小姐分開時,她曾對胭脂說了一些糊塗話。”

“說。”

“表小姐說,她不是蘇洛心,不是表小姐,她要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去了。”

連梟眼眸微頓,終於是再將目光投在她臉上,捕捉不到她撒謊的痕跡,才信了她,面上帶著淡薄笑意,“是嗎,自由自在……”他輕笑一聲,“她是戲本看的多了麼?一個姑娘家,即便身上帶著萬貫家財,也過不了幾日。除去那騙子販子不說,她能尋到人購置房屋?能自己買田種田?若想著自己經商,也未免太稚氣了。等她錢財花完了,自然會哭著回來,又何必如此尋她。”

胭脂這才明白他為什麼毫無擔憂之色,只是篤定了她會自己歸來,別人的焦急在他看來,不過是徒勞罷了。雖然懂了他,但心中卻依舊希望他能微微表現出幾分擔心,看的如此透徹,只會讓人覺得他冷漠無情。

一瞬間胭脂很想小姑娘家的問他,若是她走了,連梟是否會來尋她。但是想想問答都毫無意義,便沒多問。

只是想著蘇洛心待她大多數時日裡也是好的,倒也不希望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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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郁香氣飄入鼻中,嗆的她咳嗽而醒。蘇洛心緩緩睜著厚重的眼皮,偏頭看去,繡著大朵金色牡丹的床幔映入眼中,牡丹是富貴之花,但那繡線實在是黃的太過俗氣,連帶著花也庸俗了。

她撐起身子,捂住了鼻口,屋裡明明沒有放香爐,香氣卻重的嗆鼻。

緩了好一會,她才察覺到不對。

這裡是什麼地方,她的包袱又去了哪裡。

腦子裡隱約浮現那對夫妻的模樣,他們原先是在吃著酒菜,再後來……她晃了晃腦袋,已經想不起後來的事情。可按照如今的情形來看,卻分明是被他們拐賣了。

未察覺到危險氣息的蘇洛心坐在床上苦笑,“古代的人販子可真是全家出動啊,打孕婦招牌,防不勝防,難道不怕胎教把孩子教壞嗎?”

她揉著痠軟的腿,趁著那些人還沒發現她醒了,趕緊恢復體力逃跑。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便聽見門外有開鎖聲。她忙半軟著腿挪到門背後,屏氣不動。

木門一開,蘇洛心從縫隙看去,領頭的是個衣著花色的中年女人,後頭跟著三個粗壯大漢。看這情景就知道被賣到了什麼地方,只是親身碰見這些,卻分外緊張,連手心都滲出汗來。

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