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連累到我。”
“小月,現在我只剩下你了,以後咱們只能相依為命了。”拍門的女子已經停下了徒勞的動作,轉過頭來看到身旁的女子,臉上略為有些安慰的神情。
“小姐,好歹我跟了你十多年,本想借著你攀上富家,自己下半生衣食無憂,沒想到你現在成了棄婦,跟著你只會被人唾罵。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不橋,咱們再無相干。”女子說完不再看一眼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月,小月,我以後怎麼辦啊?”女子臉色瞬間全無血色。此時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女子驚喜地回過頭來,看見從門裡走出一個用脂粉堆積起的庸俗女子,一股濃厚的脂粉味連隔得老遠偷窺的舸妮和詩瑩聞著眉都皺得老高。
“喲,這不是蘇姐姐麼?怎麼?今日終於被相公休了?”女子一臉鄙夷:“早就警告過你,方家主母的位子是我的,讓你識趣自動讓賢,卻沒想到你竟然毫不知趣,終於落得被相公休棄的下場。不過呢,看在你平日裡不跟我爭的份上,今日我就饒你,你若再不識趣,趁早滾遠點兒,別怪我放狗咬你!”
“原來,真的是你!”沒想到女子突然一臉堅毅的神情盯著女子說,“你竟然如此卑鄙!你做的什麼事遲早都會遭報應的!”女子甚至有些厭惡的瞪了女子一眼,不再看這大宅深院一眼,便與小月的方向背道而去。
舸妮與詩瑩相視一眼,緊跟著那女子身後出了城門,看到女子漫無目的地茫然而行,最後停在一顆大樹下,抬頭凝視半晌,低頭又思索半天,卻再也沒有動靜。
“我以為你會選擇上吊自殺。”一個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索。
“我的母親教過我,自殺容易,活下去卻很難。我雖然是女人,受了天大的折磨,也不會選擇自殺,因為什麼都是天註定的。若是天不要我的命,我自殺也不會成功。”女子順口接下去。
“不,我不認為什麼都是天註定的,我認為自己的命運是捏在自己手中,自己才是掌握自己命運的主人。”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女子緩緩轉過頭來看見身邊站著兩個十多歲的嬌美小女娃。而兩個女娃眼都不瞬一下地盯著她:素衣潔白,五官嬌美,不施脂粉,給人一種濯清蓮而不染的感覺。兩個女孩又是頗有深意地互望一眼。
“說這話的人一定是沒有經過生活的歷練。”女子無力的一笑。
“我叫英舸妮,今年十歲,她叫樓詩瑩,十三歲。”舸妮說,“既然不想死,你有什麼打算?”
“變故蒼卒,還來不及打算。”女子說,“我叫蘇珊,曾經是方時闢的正妻,現在是棄婦。”
“看來你還算堅強。”舸妮點點頭,嚴肅地說“昨日一切闢如死,明日一切便如生,你做得到嗎?”
“若是你能做到,那麼跟我們走,你的人生從此便是另樣生活,你願不願意試試?”樓詩瑩說。
“為奴為僕?”蘇珊有些困惑地望著這兩個小女孩。
“不,作你自己的主人。”舸妮說。
嗬!作自己的主人,這小娃口氣還真大。不過,這個建議很吸引人,蘇珊點點頭,“我跟你們走,為奴為僕我甘願!”
“我們不需要奴僕,只需要有個性的女子。”舸妮說。
“你會什麼?”樓詩瑩迫不及待地問。
“琴棋書畫,略通半分。”蘇珊說,“你們不會開青樓吧?”
“青樓?你還高抬我們。”舸妮咧嘴一笑。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舸妮和樓詩瑩一方面對蘇珊開始強化訓練,另一方面也將兩人的計劃與蘇珊和盤托出。在這段日子裡兩人也瞭解到這蘇珊的身分原本不一般,出身書香門弟,原無爭鬥之心,只是家道中落,被方時闢那個男人嫌棄,加之小妾的有意加害才落至被休的下場。舸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