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之……邪惡的大姨媽……”
凌晨四點多,李輝煌內牛滿面地抱著熱水袋躺在床上喝著糖開水,一付氣虛體弱的樣子。
“好點沒有?”他摸摸她的頭,“沒有發燒。”
她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下次別這樣了,我和你比起來,差的不止是年齡,還有一把骨頭!”
十八歲距離她已經很遠了,今年她二十四歲了。面前這個比自己小六歲的男人,準確的說是男孩,居然和自己在同居中。而且還是籤協議的僱傭OR買賣關係?
她一邊感嘆著人生無常,一邊掰著自己的良心罵自己無良加缺德。她想,她好像還沒有問過他為什麼要為錢出賣自己。
平常她不會想去問這些,不過病中的人總有點傷春悲秋或良心發現,也會比平常釋放出多的善意,也會比平常八卦羅嗦很多。於是她趁他低頭剝巧克力的時候問他,
“你很缺錢嗎?”
他點點頭,掰下一塊巧克力遞到她嘴邊。“有點。”
“湊學費?家人生病?還是惹了麻煩?”
“有點小麻煩。”
“什麼樣的麻煩?”可以讓他為了擺平而出賣自己?
“我不想說。”
他不想繼續這話題了,專注地剝著巧克力上剩餘的錫紙,他的速度很慢,房間裡的溫度不算低,漸漸的巧克力表面融了些沾在他的手指上,粘膩膩的。他繼續掰著它,一塊塊地送到她嘴裡,每送一塊回來,都要放在嘴裡吮一下。他的嘴形相當完美,顏色又潤紅誘人。真是隻天生的妖孽,如果不是姨媽在側,她還想啃他一遍。
腹部又傳來一陣抽痛,她含淚抱緊熱水袋。
YY有罪,姨媽施罰。555
“輝煌,臉色好差,怎麼了?”秋秋摸摸她佈滿冷汗的額頭,“不舒服嗎?看你的臉和鬼一樣。”
“你才和鬼似的。”她壓低聲音,“兇狠的後媽來了。”她從初潮開始,姨媽就不曾對她仁慈過,每每折磨得她死去活來。成年後她由於工作的關係更不注意養生,母親也不身邊,自然對姨媽更是怠慢了,也不能怨它變成了後媽。
“這麼厲害啊。”秋秋看她疼得臉發白,“以前沒這麼嚴重的。”
李輝煌苦笑著打哈哈,她怎麼敢說後媽是被一個壞小子給刺激壞了,崩潰了,如魔如癲了。
歸根到底是她自找的。
秋秋看看她,“我這裡有止疼片,吃兩片?”
她擺擺手,這東西對她不太頂用。“我緩一緩就好了。”
秋秋無比同情,“唉,你啊,還是早點找男人嫁了吧。我聽說——”她聲音壓得很低,“痛經的女人結婚後很多就不藥而癒了。”她擠擠眼,“要多做,才能通暢。多捅多通!想多通就得多捅捅!”
李輝煌張口沒噴出一口血來,這丫頭片子忒YD了,忒黃忒暴力了,還淨渲染歪理邪說。歸根到底,要不是他捅急了後媽,後媽會這麼癲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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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熬到下午,她終於熬不住了,請了假回家。看她一付死白麵孔,主管也嚇到了,“趕緊趕緊回去,別把自己累傷了。”要倒在工作崗位上不但算不了工傷,傳出去也不好聽。
捨棄了這個月的全勤,她終於得到半天的休假,一邊心疼著全勤獎一邊咒罵著那個闖禍的小子。
弓著身子極沒有形象地隨著搖晃的公車到家。她午飯沒有吃,胃裡空蕩蕩的。
今天一早醒來那小子就不在,只留個字條囑咐她要多喝熱水,要吃早餐。早餐他做了稀飯,配的是袋裝榨菜。她喝光稀飯吃乾淨榨菜才去上的班,以為今天后媽會大發慈悲看在人民幣的份上放她一馬。結果後媽根本不在意人民幣,它只以折磨她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