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他們怎樣深情地呼喊,母親始終毫無反應。與此同時,幾位醫生正在緊張地為母親進行胸前按壓搶救。
站在一旁的一個鄰居看著眼前這令人揪心的一幕,忍不住轉過頭來輕聲安慰二姐:“瑩瑩啊,現在天都這麼晚了,要不你先跟我回家去休息吧?你媽媽肯定會沒事的。”
二姐後來曾跟我講起過,她說好像從自己小時候開始,每當遇到這種重大事件需要做出決定和抉擇時,她總是感到茫然無措,彷彿完全喪失了自主思考與判斷的能力。特別是當她心慌意亂之際,整個人就如同一隻被人牽扯著絲線操控的木偶般,只能被動地接受他人的安排。於是,在那位好心鄰居的再三勸說下,二姐最終還是跟著對方去了她家。。
在這個家庭當中,有一個與二姐關係親密的小夥伴,名叫葉子。就在前幾日,不知因何緣故,二姐和葉子之間產生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摩擦,兩人為此鬧得很不愉快,甚至連續數日都互不理睬。然而,當二姐踏進家門的那一刻,奇蹟般地,這兩個小女孩彷彿一下子將之前的不快拋諸腦後,瞬間和好如初。二姐的臉上還流露出些許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
至夜半時分,臨近午夜十二點。正在熟睡中的二姐突然被人喚醒。之後每當二姐回憶起這段經歷時,腦海中始終無法清晰地浮現出究竟是誰帶她踏上歸家之路的畫面,唯一能夠記起的,便是當她站在自家小院門前拍打大門之際,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顫來。也許是深夜的寒冷所致,但又或許,在那個時候,二姐內心深處早已隱隱約約地察覺到某些不祥之事即將降臨。
像這般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在二姐整整三十年的人生歷程之中僅僅出現過兩次,而這兩次竟然都巧合地發生在了母親遭遇意外事故的這短短兩日之內。當二姐拖著沉重的腳步踏入家中,徑直走向臥室之時,只見大姐正背對著門口,站在衣櫥旁邊整理著衣物。突然間,大姐緩緩轉過頭來,用一種無比低沉且哀傷的語氣對二姐說道:“咱媽…走了。”聽到這句話,二姐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身體猛地一顫,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只能從牙縫間艱難地擠出一個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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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後來滿含淚水地向我傾訴道:“那天夜裡,當我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然後起身走向大門口時,一股深深的悔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一刻,我才恍然驚覺,原來我犯下了一個如此嚴重的錯誤!”二姐的聲音略微顫抖著繼續說道:“我真不應該跑去鄰居家睡覺啊,我理應寸步不離地守候在母親身旁,陪伴她直到人生旅程的終點。可如今,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說到此處,二姐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令人心碎的夜晚。她緩緩描述起當時的情景,那一幕幕就如同電影畫面一般,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迴圈放映著。
“月光如水灑落在大門前,我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懊悔與自責。如果當初我沒有選擇離開,也許此刻我便能緊緊握著母親的手,給予她最後的溫暖與安慰。但現實卻是如此殘酷無情,我的離去成為了永遠無法抹去的遺憾。”二姐痛苦地搖著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我實在太自私、太不負責任了!父親和大姐一定對我失望透頂,他們怎麼能不責怪我呢?畢竟是我在關鍵時刻背棄了自己的職責。”這樣的念頭在二姐的心裡反覆糾纏著,使得她的內心猶如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般難受,那種愧疚之感幾乎要將她壓垮。儘管她深知這個錯誤已無法挽回,但還是殷切期盼著能夠獲得父親和大姐的諒解。然而,無論時間怎樣流逝,那份沉重的愧疚都會如影隨形地跟隨著二姐,成為她心靈深處永遠難以癒合的創傷。
再然後,一行人抵達了奶奶家。走進客廳,只見原本放置在那裡的沙發此刻已經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