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床上,二姐輕聲對童剛說:“我懷孕了。”聽到這句話,童剛瞬間愣住,然後像是被什麼擊中一樣,身體猛地一震。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二姐,脫口而出:“不可能,你知道我兒子花了我幾萬塊才出來的。”二姐多年後回想起這一刻,並沒有將童剛的本能反應歸咎於推脫責任。她瞭解童剛這個人,深知他不至於如此無情無義。
那時,二姐沒有與童剛過多糾纏,只是平靜地說:“這孩子本來就不是你的。”
自從安山回來,拿到童剛給她的剩下的那5000塊“招生費”,二姐就已經做好了手術的準備。原本童剛答應陪她,但最終並未兌現承諾。二姐告訴我,其實那個時候,她也懶得想太多,能計較的也不會太多。真真假假,誰又能分得清呢?彼時,她不過是個21歲的女孩子,有著自己勉強餬口的生活方式,雖然依舊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對於那感情上的“忠貞”,她也不會注意太多。
多年以後,二姐向我傾訴了那段經歷。她說,那時的她之所以能夠如此坦然地“如實招供”,也許是因為年輕無畏,對生活的愁苦渾然不覺;又或許是因為被葉凌風深深地傷害過,覺得自己用所謂的“忠貞”去守護一段感情,最終也只是短短數月,卻毫無防備地被無情拋棄。此外,二姐還提到,那時的她需要生存,必須在那個地方工作。而在那裡,必然會遇到形形色色的男人,無論是貪圖他人的英俊外表,還是覬覦他人的財富。更重要的是,這男人的朋友們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一分錢不掏,還肆意踐踏她的人格和自尊。
面對這樣的情況,二姐表示,她根本不在乎他們的看法。
這次不小心。二姐說,其實她大概知道是誰的?就是那個有天晚上去宮殿玩的帥遍整個店的帥哥。確實帥,一張臉白的嫩的比女孩子的面板都得好上兩層。
二姐當晚邀請這男孩子,去她家。他值得擁有。
二姐後來對我說:“那個時候,我除了在42號夜場,跟其它男人鬼混在一起,從來沒有算過單筆賬單。有時候是因為興致來了,有時候則是因為傷心難過而投入某個男人的懷抱。”
二姐繼續說道:“當然,這中間也有例外,比如和葉凌風在一起的那幾個月,我一直很‘老實’。但那只是巧合,他恰好遇到了一個‘老實’的我。那段時間,我真的很認真地學習,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二姐告訴我:“在我的張總出現之前或之後,當我還是一個人或者處於類似狀態時,我有選擇男朋友的自由。然而,每次傷心時,我總是像病急亂投醫一樣撲進別人的懷抱,心裡總想著這個人或許能拯救我。”。雖然,每一次都不是。
6 月 2 號,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二姐悠然地將腿搭在電視櫃上,嘴裡叼著一支菸,煙霧繚繞中,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不羈的灑脫。她說,她喜歡 2 這個數字,因為那是她的一個生日號,彷彿這個數字承載著她獨特的命運。她拿著800 塊錢,前往彼岸廣場隔壁的一家小診所。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顧慮,彷彿這只是她生活中的一次尋常經歷。她的生活,就像那支菸,自由而不羈,充滿了未知的冒險和驚喜。
那是一間簡陋得讓人有些心驚膽戰的手術室。醫生沒有使用專業的注射器,而是直接將麻藥透過一根針管推進了體內。就在尚未注射麻醉劑,而醫生因急事暫時離開手術室的空當,二姐的目光無意間掃過那些冰冷的手術器械。
突然間,一股無法抑制的恐懼湧上心頭,她害怕自己會在手術檯上失去生命。這是二姐生平第一次登上手術檯,內心的緊張和不安讓她在瞬間坐立起來,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乾脆放棄手術吧!然而,正當她準備起身離開時,卻又想起了自己所面臨的困境。
在進入醫院並支付賬單時,二姐恰巧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