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婉兒想張口,卻又無從說起,若是相信,這種事聞所未聞,如若不信,自己的事,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張雲天看著她的樣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聲說著句,“婉兒不用糾結,目前你未嫁,我未娶,給我一年的時間,我必將用八抬大轎迎娶你。”
“不行,婚姻大事,豈能私自作主,”這次婉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張雲天苦著臉,可憐巴巴的說道,“回臨安府後,我馬上又要出遠門了,要大半年的時間才能回來,回來之後,你要是成別人家的小娘子了,我該怎麼辦,難不成要我強搶嗎。”
這次婉兒沒馬上回話,而是變得沉默不語了,她本已是及笄的年紀,談婚論嫁只是遲早之事了,她在沉思,張雲天也不再催問,兩人只是默默的行走在田間小路上。
大約走了裡多路,經過權衡,婉兒覺得自己應該表態了,此時她精緻的臉孔已變得一片赤紅,眼睛不敢再望張雲天,只是低著頭,輕聲說道,“將軍一走大半年,而我對你又是一無所知,你叫我如何表態。”
她年紀雖小,但人很理智,想她表態也行,你先自我介紹吧。
張雲天若有所思的望著她,難不成這個年代的女子真的是早熟麼,十五歲左右的少女,心思就如此縝密了。
“我叫張雲天,家住臨安城郊外二十里處的藕塘山莊,目前是孤身一人在生活,此次出門,是想掙些功名,但涉及到朝廷機密,不便多說。”
婉兒嬌聲細語,“我是個弱女子,而且只是皇甫家的庶女,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作主,我只能答應你,等你一年,一年之後,我得遵從父母之命了。”
張雲天頓時大喜,攔在婉兒前面,躬身作揖,“多謝婉兒信任,一年之內,一定前來拜見皇甫伯父,求娶婉兒。”
頓時羞得她側身避過,還不忘回著話,“我只是答應等你求親,成不成,我說了可不算。”
穿越之前曾擺平了皇甫端木的他,自然現在更是信心滿滿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伯父即然前世答應了,今世我也一定能讓他答應的。”
突然張雲天手中多了一塊金黃燦燦的金錶,鄭重其事的遞給婉兒,“前世,這是你親手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今日我物歸原主,你好生保管著。”
待婉兒接過之後,他手中又出現了一塊郡王府的令牌。
婉兒接在手中,把玩一會,不由贊著句,“此物外表光滑,找不出任何瑕疵,真可稱是巧奪天工,只怕當世無人能造,應該是價值連城的的物品,我可不要保管,還是放在你哪吧。”
張雲天聳聳肩,毫不在意的回說,“物歸原主而已,價值再高,也沒你重要。”
隨後又將令牌也遞給她,“我不在京城的時候,不能近身保護你,憑此物你可找普安郡王府,盛世名廚大酒樓,藕塘莊園尋求幫助,人財物任憑你調動。”
婉兒聽著很是心動,哪個少女不渴望被保護的,她爽快的接過令牌,連金錶一起放入懷中。
隨後倆人邊聊邊走,很快就來到了雜草叢生的河岸。
皇甫家的二層大帆船,此時已被叛賊洗劫一空,就連船尾的鐵錨也被抬走了,此時忠伯帶著兩名夥計,及一個老媽子,正站在船頭的甲板上,圍著綠衣少女長吁短嘆著。
綠衣少女正指著忠伯破口大罵,“七姑娘離開時不是說過嗎,保人不保財,現在可好,四個女僕被賊匪抓了,二個夥計又被打傷,忠伯,你還不安排人去報官找人,七姑娘回來後,你咋交待。”
忠伯哭喪著臉,“船艙裡的阿炳,阿球被賊匪打斷了手足,已無法動彈,還需人照顧,七姑娘沒回,老朽不敢離開呵。”
就在大家互相責怪時,哪個一直沒吭聲的老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