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總比那些人的歪話強!”
說笑間便到了張家門口。因這裡不是正經府邸,大門也不用什麼幾間幾架的規制,也沒設什麼東西角門,大門入內,轉過照壁屏門,就是一道分隔內外的二門。
張越把黃潤請到了一間小小的花廳內,黃潤卻四處端詳了一陣才坐下,又問起了此前那番事情的原委。這原本就是自己的尾,張越自然是說得透徹詳細,就連沐聽兩次見自己說的話也沒有隱瞞。“鬧得這麼不堪,那些頂尖的勳貴自然耐不住,更何況徐景璜乃是錦衣衛指揮金事,皇上因其父的緣故,許了他實授職銜,不是虛名寄祿,這動起手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黃潤一面說一面搖頭,正要舉杯喝茶,他忽然想起剛網拜訪在徐府聽徐景璜說的一番話,放下茶盞就說道:“聽說當初有人舉原先那位錦衣衛袁指揮使和你家有關聯。也有御史聞風彈劾過,只後來不了了之
舊事重提,張越卻是絲毫不慌亂:“是有此事,但那只是當初開封水災時,我莽撞帶著姐姐妹妹避災,家裡人找不到,慌亂之下花錢請了錦衣衛幫著找人罷了,若是這就算關聯,天底下有關聯的人多了。不過是有人聽著風就是雨,全都是無稽之談
“那幫御史就是吃飽了閒著,自個兒貪恐成風,還要咬別人,真真不是東西!”黃潤對都察院向來沒什麼好感,此時便順口罵了一聲,這才換了一幅鄭重臉色,“今兒個網到,劉觀也不在南京都察院。竟是出去了,多牛是想在民間訪查出什麼妹絲馬跡來。這御史彈劾,十有**都是此人在後頭推波助瀾。你可小心些!”
“多謝黃公聳提醒,我省的了”。
張越這種恭謙態度讓黃潤很滿意,又坐了一陣,眼看天色不早,他就預備告辭。才起身,他忽然想起一事,又轉頭說道:小張大人,咱家和陳蕪都是太子殿下的心腹。進進出出太顯眼了。以後若是有事,我就讓吉祥來這兒尋你。他在京城時跟著人學了些讀書寫字,比尋常人強,皇太孫對其也頗為信賴。吉樣,來見過小張大人”。
對於黃潤這麼個介紹,張越也沒在意,虛扶之後交待了兩句,他就親自把黃潤送出了門。等到迴轉身來,他心想自己早提醒了沐聽,如今也不知道多少勳貴門人正在盯著那位想要找茬的左都御史,自己要留心的只是找出其人的破綻,一擊中的一勞永逸。就在這時候,他忽得聽到外頭傳來了一陣喧譁,才站起身時,一個小廝腳下飛快地跑了進來
“少爺,陳夫子帶著族學裡頭那些小相公們回來了”。
如今已經是五月初,算起來這些人也在外頭晃悠了大半年,張越聽著自然不意外,連忙吩咐把人都帶進來。不多時,一大幫人就擁進了這小小的花廳,為的陳夫子瞧著消瘦了一大圈,但精神卻比在京城時健旺了許多。一眾學子都是風塵僕僕,臉上卻都帶著興奮的表情。果然,張越才開口問了他們的收穫。陳夫子卻是不同那些學子,深深嘆了一口氣。
“如今天下州縣大多重官學而輕民學,縣學州學府學裡頭聚集了大多數人才,那些民間的書院就遠遠不及了。這次我先是帶他們去了江西白鹿洞書院,想不到那麼有名的地方,如今也是破敗不堪,應天府書院更是完全沒了蹤影。在江南轉了一大再,咱們造訪了大約十幾個書院,最大的不過百多人,最小的和私基差不多,那些先生們也是良莠不齊。有才學者不是隱居鄉間給一兩個弟子授課,就是在官學裡頭銳意功名,唉!”
由於明初官學興盛,國子監府學等等都是考核嚴明,因此張越自是明白民間書院的窘境,但聽說赫赫有名的白鹿洞書院已經是一片廢墟,他仍然嗟嘆了一陣o但相比陳夫子的搖頭惋惜,學生們卻都是興致勃勃,這個說在詩會上大出風頭。這個說在哪裡遇上了經義辨析摻和一腳,氣氛異常熱烈。末了,一今年輕士子忽然重重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