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順”兩人自然興頭極高。
“大,大!他孃的都已經開出六把小了,就不能讓咱順心麼,,他孃的,竟然又是小!”
“盛老四,就是十個銅子的小賭注,那麼在真幹嘛;前幾天你在廣州城有名的花柳巷裡頭包了一個紅阿姑三晚,相比這一把,那價錢可大了!小弟可提醒你小心回家大嫂不高興!”
“呸,她一個女人家敢管我的事?”
嘴上這麼說。那盛老四卻不安地摸了一把腰包,很有些心虛。這回船到廣州,東家就結清了之前所有的工錢,而他帶的那些私貨也都賣了出去。摺合成錢也有兩三百貫,可前幾天在那種銷金窟廝混了一番,身上剩下的就只有一千貫新鈔,也就是十幾貫錢,根本不夠家裡開銷。婆娘是實在人不會埋怨,可家裡的三個孩子怎麼辦,到時候他哪裡還有
早知道如此,就甫圭迷戀女人的肚皮,學學他這同伴主動留下來看船,一天還有五貫新鈔的進項,總比雙手空空回家強!
心不在焉的又賭了幾把,也不知道是因為他興致大壞還是手氣實在太糟糕。竟是每把都輸,生生讓坐莊的同伴贏了幾百文錢。到最後,他把剩下的幾十文錢一股腦兒一堆,沒好氣地說:“再賭這最後一把,賭要是再輸我也不玩了!”
那小個子水手笑嘻嘻地拿瓷碗罩上了散子,正打算放手搖最後一把,他忽然瞥見不遠處有兩個人快步走了過來,忙收起了這些賭錢的傢伙,又拽了盛老四一下。等人走近,他才現並不是東家那一行,神情頓時放鬆了下來。果然,那兩個人走近,前頭一個滿臉麻子,幾乎讓人不忍看的年輕人也不看他倆,自顧自抬頭打量了一番那船,隨即轉過身問道:“你們這船走到哪兒去的?”
見來人問的倨傲,兩個水手都有些不高興。心情不好的盛老四冷哼一聲正準備打人走,就看見那年輕人身後的隨從一下子搶上前來,動作迅地往他手中塞了一樣東西,又如法炮製地塞了東西給另一個。人。他偷眼往下頭瞧了瞧,見手中赫然是一塊黃澄澄的東西,頓時心中一凜,旋即又不放心地捏了捏,直到手指生疼,這才鬆了手。
打量對方身穿雨過天青色富貴榮華紋樣的盤領右衽縐紗直擻,腰間還綴著一枚不知道價錢幾何的虎形玉佩,他連忙便賠笑道:“這位公子,咱們這條船之前打寧波府出海,如今是回航。預備再停留幾天就回寧波府。”
“我有急事要出海,你們這條船可能載我走?”年輕人見對面兩個。水手面面相覷。不禁不耐煩地說,“只要能載我走,我可以出高價,,唔,一百兩黃金!”
兩個水手幾乎都本能地再次掂了掂手中那鎖金子的分量,他們在海外長年和金銀打交道,不用錢子也能估摸出這分量大約在二三兩左右,此時聽到人張口就是百兩黃金,他們不禁覺得心裡熱得燙。尤其是正缺錢的盛老四更是不禁舔了舔嘴唇,猶豫了許久方才舁口說道:“公子。並不是我兄弟倆不肯行個方便,咱們只是水手,一切還得聽東家的,”
“既如此。只要你們能說服你們的東家趕緊載我走人,那一百兩我就酬謝了你們。另外船資照付!”
如果說最初那如同打賞一般的黃金只是讓人心頭大動的話,那麼如今這百兩黃金的酬謝讓兩個水手再無猶豫。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盛老四便自告奮勇地說:“既如此,我立刻進城去見東家。只不過,公子須得想好了理由遊說,須知咱們東家並不是尋常商人,在南京城也是兜得轉的,聽說是日進斗金。他如今準備停留,若是沒有足夠打動得了他的理由,那麼他絕對不會隨便開船。”
盛老四加重了兜得轉三個字的語氣,那隨從聽著也就罷了,但那年輕人卻是嗤之以鼻,當即哂然一笑道:“一個商人,難道還能認識什麼大人物?”
“咱們東家可不是尋常商人!”小個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