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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御連帶皇后全數冷落。更何況別以,

夫妻倆在外頭廊下站著低聲說話,裡頭剛剛愕信的孫氏終於忍不住了,差了個小丫頭出來問,直到張越和杜綰兩人雙雙進門,她方才微嗔道:“還真是小別勝新婚,這就在門外頭說起悄悄話來,敢情不能給我聽見?”

“娘您都說了小別勝新婚,還來打趣我!”

張越見孫再高興,屋子裡又沒有外人,就上前在旁邊站定,又湊趣地幫她捏了兩下肩膀。直到孫氏沒好氣地打落了他的手,又拉了一把。他才順勢在榻上旁邊坐了,又笑道:“我還說今天過中秋節,所以提早散衙之後立玄就趕了回來,怎的不見爹?”

“別提你爹,成日裡就是在外頭東奔西走早出晚歸,竟是比你這個。當官的還忙。別說他,就是我和綰兒也是,在外頭想著京城,可回到京城便是這裡請那裡讓,除了那天回來和今天中秋,竟是沒好好在家裡坐上一會。今天早上綰兒和你大伯孃入宮,我去陪你二伯母坐了坐。要說瞧著還真可憐,當初那麼精明強幹的人,如今竟是熬得鬢都白了。人比從前消瘦得多了,拉著我的手還說我有福氣。你那大哥二哥還算不淘氣的,可終究架不住你二伯父不在。她一個婦道人家在京城這個地方還真是不容易

聽到二伯母東方氏,張越起初還有些嗟嘆,可冷不丁想起方水心那一樁公案,他那同情就有些淡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有些事情,他們這些外人也斷不了是非。於是,張越便順著母親的話頭岔過去說三“京師這地方,孤零零一個人沒個後援是站不住腳跟的,之前我厚著臉皮沒管那些人情往來,娘和綰妹既然回來了,我只能指著你們幫我了。就是爹爹成日裡在外頭,歸根結底也是在忙正事,難道娘還信不過爹麼?”

“誰信不過他,你爹可比你豐實!”

話音網,落,正巧門前打起簾子。張悼從外頭進來,冷不丁聽見這麼一句話頓時笑了:“趁著我不在。又編排我什麼話?越兒,你又得罪你娘了?”

“我哪敢!”張越連忙親自上去。替張僂解下那件天青色緯羅袍子。又丟給一旁一個大丫頭,扶著人到榻上東邊坐下,這才把剛剛原委解釋了兩句,“足可見,娘有多信您。”

老夫老妻三十年,聽了這話,張悼忍不住拿眼睛去睨孫氏,見她正好瞧過來,四目對視,彼此彷彿都能瞧見對方的眼睛深處。張綽想到白天悄悄見了袁方一面,瞧見他形單影隻,勸他趁著還當壯年續娶家室的時候,他那苦笑的神色,心裡不禁更是感傷。

且不論袁方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畢竟是曾經當過錦衣衛指揮使的人。就算續絃恐怕也會引起官家留意,至少,如今那個名字還未被完全。

這一東的中秋之夜恰是月朗星稀,用過晚飯,一家人又到後頭小花園裡祭月,隨即逛了一會,既是賞月,也是消食。等到出了小花園,因為白日勞累,張越和杜綰就早早送了父母回房安歇,沿夾道回自己院子的時候,杜綰又問起了江南田畝事,張越頓時站住了。

“大沈學士畢竟年紀大了,年前網升了輸林學士,加奉政大夫銜,特准食祿不視事,只在府中候宣召,你對我提過之後,我特意在午休的時候往他家裡去了一次,他果然是並不知情。他滿心以為族人都是知書達理,不至於矇騙,所以之前並未及時向上奏報,得知之後又驚又怕,還是我特意安慰他說讓他上書,然後我會設法替他解釋,他這才安下心來。”

杜綰也是對張越提起此事之後。這才知道那幾日朝中的驚濤駭浪,更知道了正是張越向皇帝暗示魚鱗冊還是洪武二十六年的舊本,雖說逐年都有增減,但並未完全普查過。只是,沈家雖是張堰大族,但以書香傳家,莊田向來不多,兄弟倆也沒分過家。祖產那二百畝水田和屋子十餘間。到如今新增了八百畝。這還是清正的沈家兄弟,那麼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