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睡得迷迷糊糊的許志林被帶進審訊室。隊長帶著一名年輕警員開始了筆錄。外面的夜很靜,許志林的心情卻極為沮喪,心亂如麻,恍恍惚惚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隊長見他耷拉著腦袋,厲聲喝道:“知道這是哪裡嗎?給我老實點,頭抬起來。”
許志林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告訴你,這裡是新都市開發區分局刑偵支隊,你涉嫌一宗謀殺案,現在我依法對你問詢。你要如實回答。”接著他一邊在桌子上寫一邊提高嗓音,“叫什麼名字?民族,年齡,家庭住址。”
“謀殺案?”許志林心裡疑惑。
“是的,就是謀殺案,愛都跳樓的那個姑娘。你是不是想企圖狡辯,又或者想裝作無辜而妄圖逃脫懲罰?”隊長聲色俱厲地說道。
“什麼跳樓的姑娘?”許志林疑惑不解,似乎在回憶。“我真的壓根就不知道。”
“每個罪犯都是這樣,裝模作樣的,佯裝不記得案發經過,只有在各種證據都擺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也才無話可說,這種事,我也見得不是一兩次了,而是每天都能見到一兩次。”隊長狠狠地把筆拍在桌子上,“你得給我老實點。”
“警官先生,我真是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許志林一頭霧水的看著隊長。“我現在已經是很老實了,我想能把所有我知道的告訴你,可是你問的問題,我壓根就不知道。”
“不知道,有人說見你你喝得爛醉如泥。酒醒過後,不知道也許是真的。”“好吧!我看你能抵賴到什麼時候。剛開始,每個人都對自己所作的惡行想以不知道來加以掩蓋,但是在事實和證據面前,他們最終都得承認的。”隊長開始在筆錄上寫字,姓名。
許志林只有如實回答了。其實這個時候審訊的民警只是拿著許志林的身份證在抄。抄完了,隊長又問,“家裡還有什麼人,都做什麼職業?”
許志林又把家庭情況如實地回答了一遍。“家裡也就是父母和一個正在讀書的弟弟。”
隊長接著問,“什麼時候來新都的,來新都幹什麼。”
“前年年初來的,打工。”
隊長哼了一聲,“打工,工廠在那裡,做什麼工作。”
“在華盛總廠模具部做c工程師,暫時代理主管模具部的一切日常事務,這段時間因為人力緊缺,又多了一項任務,協助沈小姐安排華盛的日常工作。”
你在進入華盛總廠的時候都在做什麼?其中另一位警官問道。
“沒做什麼,還沒有進華盛總廠之前,我一直在找工作,進入華盛總廠後,我從雜工做到了工程部的代理主管。我很熱愛這份工作,一直努力把工作做好。”
“那你還沒有進入華盛之前,就是盲流了。”隊長還是一邊寫一邊問道。“1993年5月26號,你跟李偉,李大海涉嫌搶奪他人財物被我們處理過對吧。誰保釋你出來的。”
“王慧,她是我女朋友。是他借錢給我保釋出來的,不過我沒有參與搶奪,我們只是同住在一家小旅館裡,旅館的老闆叫威哥,是的,我們都親切地稱呼他威哥,他人很好。”
“保釋的錢從那裡來的?”隊長又問道。
“借的,我聽我女朋友說,她向劉老闆借的。借了之後已經用工資還清了。”
“哪個劉老闆?”劉志平繼續厲聲追問道。
“就是現在華盛的副總經理,我們都叫他劉副總,他當時是華盛下屬的包裝廠廠長,那個時候,我們都稱呼他為劉老闆。”
你知道愛都娛樂城嗎?隊長漫不經心地再次問道。
“知道,就在開發區路口,很大的招牌。”許志林回答道。“我以前在找工作的時候經常從那裡路過,在往裡面的城中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