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戴德禾的身邊,鳴了兩聲喇叭,戴德禾拉開了車門,進入了副駕坐下。繫好安全帶之後,戴德禾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老李頭,你怎麼才來,我都快等你半個小時了。”
老李頭上下打量了他一陣,這才說道:“你戴著個大墨鏡,又穿著個大風衣,領子還立了起來,一個大口罩把你的臉都矇住了大半,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是我以前手下的隊長,老實說吧,我在旁邊看了你多時了,你這麼心急火燎的找我,到底又有什麼事?”
“我之所以這樣,是要避開所有人耳目,你瞧,我沒有再到你的辦公室去找你,也沒有再把檔案狠狠地砸在你的辦公桌上,而且還矇住了臉,幾乎只剩下一雙眼睛,又在這夜幕的掩護下找你,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嗎?”
“你就直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如此慌里慌張的,我都已經看不出你還有半點警官的樣子,而是像混跡在上海灘的許文強。”被稱作老李頭的遞給他一支菸,然後又給他點上,然後這才發動了汽車,汽車緩緩向前駛去。
“我們去哪兒?”戴德禾吸了一口,答非所問道。
“去哪兒?”老李頭也是反問道:“帶你兜兜風,怎麼樣,我的大偵探先生,你又有什麼新發現了。或者說你又有什麼好訊息要告訴我?”
“你說的是另個囚徒?”
“除了他們,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訊息告訴我?”老李頭穩穩地看著車,車窗外一片黑暗,看得出,這已經是城郊的鄉村公路。
“說不出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但是我掌握了他們一個絕密線索?”
“什麼絕密線索?”老李頭把車開得慢了一些,在一處曠野裡停了下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也就是說,除了我們兩個,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的談話。”
“我要的正是這樣,你簡直完全捉摸到了我心理的想法。因為接下來我們要談的事,事關重大。”
“好吧!你每次和我談話,我也已經都習慣了,不是事關重大,就是巨大陰謀,或是又是什麼驚天大發現。總之,你既不像是我以前的隊長,也不像現在的管教,而是像一個語言學家,在遣詞造句方面,你總是有創新,我看,你都快成為這方面的專家了。”老李頭給自己也點燃了一根菸,煙火隨著呼吸在黑夜裡一閃一閃的,就像是一對鬼火般的眼睛正在對面前這個人,從內到外仔細地看了個遍。
“兩個囚徒在想著越獄?還挖了一條地道。”戴德禾在狠吸了一口煙之後,重重地吐出煙霧,終於說出了幾個字,彷彿這幾個字就像一塊石頭,壓在他心口多時,又像是肚子裡的一股氣,釋放出來之後橫身變得輕鬆了很多。
“什麼?想越獄?他們從哪裡逃,怎麼逃?”
“老李頭,我有個不成熟的建議和你商議商議,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一審判下來,二審又推翻。如果沒有新的證據,即使再迴圈幾次,結果也都還是一樣的,要想得到真相,我看不如……”
“不如什麼?我就猜測你不懷好意,說吧,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在想,不如我們將計就計,乾脆來個放長線釣大魚,讓他們跑。他們始終是還會回來的。也只有讓他們出來,整個事情的真相才會大白。”
“你在說什麼胡話?”老李頭驚訝地看著自己的下屬,“你怎麼敢打包票,他們能回來。”
“老李頭,你消消氣,你年紀大了,不能總是這樣動不動就朝著下屬發火,而且你的心臟不好,你先聽我說完,說完了你要是再說不行,那我也是無計可施,對不對?決定權在你手上,而不是在我這邊,要是我能決定,我也就不會深更半夜來找你商議對策了。”戴德禾說著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