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有些吃驚地問道:“企圖越獄,這可真是讓人吃驚。你是從哪裡看出這件事不是屬於雷擊事件,而是一起越獄事件呢?”
首先,備有的發電機機房使用的是柴油,柴油的燃點很高,簡單的雷擊,並不能使得柴油燃燒併產生爆炸,第二,案發時候這個年輕人當天因為需要照顧年老的囚犯而留在了案發的88號監倉。我仔細檢查過這個監倉,它的便池被小心翼翼地揭開過,這個看似可伶的老囚徒,實際上卻擁有一種外科手術般的技能。精準無誤地把陶瓷做的便池揭開,就像解剖學醫生開啟人體的頭蓋骨一樣。”
“能有這樣技能的老囚徒也不多,他是怎麼做到的呢?”麥克先生問道。
“目前為止,我們也並不知道他是怎樣做到的,因為他平時瘋瘋癲癲,為人也很溫順,在我們看來,即使再關上一萬年,他也不會逃跑,是的,他偽裝得非常好,要是今年的金馬影帝需要投票,我可得投這位老囚徒一票了。”
戴德禾說到這裡笑了笑,見二人正在專心聽他講述,於是繼續說道:“似乎有一條地道通向化糞池,這兩個可憐的傢伙也許進入化糞池之後想用自制的火機看清楚方向,他們總是有辦法在裡面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是的,這根本無法預防,囚犯們都很聰明,他們懂得如何避開監管,但他們不知道這個化糞池裡長期以來積壓了大量的可燃氣體,有沼氣,也有氨氣,老囚徒雖然聰明,千算萬算,卻始終不如天算,他們想著乘著這大雨天的夜晚逃跑,於是這一點火,轟的一聲,爆炸了,恰好他們旁邊不遠處是一處發電機的站房,儲存的大量柴油洩露之後引起燃燒後併發生第二次爆炸,這就是人們為什麼聽到兩聲爆炸聲的緣故。只是兩個可憐的囚犯他們不知道後面的圍牆背後是一個魚塘,多天以來的積雨早就把魚塘灌滿了,化糞池的排洩口與這個魚塘的排水口都是相連的,一起排進江裡,所以,我懷疑,兩個可憐的囚犯已經粉身碎骨,然後被爆炸後引起魚塘裡的大水,衝進了江裡了。
“你們沒有找到這兩個可憐的囚犯的屍體?”麥克先生問道。
“是的,沒有,魚塘垮塌的大水和連日來的大雨把現場沖洗得乾乾淨淨,幾乎看不到一點有用的線索。一點渣都沒有留下,因此,只能做一個雷擊引起爆炸的自然災害結案。”
“你怎麼確定他們已經死亡了呢?”
“哦,姑娘,你問得不錯,不過我是不抱有任何僥倖的,你看吧,爆炸的餘波連相隔二十米遠的魚塘都震跨了,如果他們能僥倖在爆炸中倖存,但大量的雨水瞬間湧入,也是會把他們淹死的,你說對吧。再說了,囚犯想的問題,當初在設計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他們總是在地下的管道關鍵地方都裝上鋼筋網,這樣,即使有人想透過地下水管逃跑,還是會被鋼筋網給擋住的,當時事情發生後,我們也迅速封鎖住了周圍的路口和村莊,幾乎沒有顯示有陌生人經過,所以我敢大膽推定,他們已經死了,粉身碎骨,葬身在這管道底部了,這毫無疑問。”
“這兩個人可真是可憐,他們是因為犯何種罪行才被關押在裡面的呢?”珍妮有些惋惜的語氣問道。
“一個是謀殺,另外一個,也是謀殺,這不,這就是他兩的檔案材料,他們出事之後,案子也結了,這兩份檔案我可是看過不少次,我總有些認為,這兩件案子有些不尋常。”
“我能看看這兩份檔案嗎?”珍妮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人已經不再了,但願他們下輩子好好做人吧。事情只能是這樣了。這又有什麼法子呢?”戴先生說完,把椅子轉過身,假裝在檔案室裡尋找其他東西,麥克接過兩個檔案袋,假裝漫不經心的各自開啟,果然,在他的檔案袋裡面,有一份舉報信,在吳宗華的檔案袋裡,有一份包養補償協議。
麥克